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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杨湛郑重地拍了拍他肩膀。云阶垂首抱拳,“末将明白,末将告退。”杨湛点了个头没再留他。云阶如常退出营帐,匆忙往营地大门跑去。人已走远,飞扬的尘土渐淡,一切归于平静。陌生的失落感,像那夜蛊惑他的青禾酿,灼喉,迷醉人心。精骑队列不紧不慢地前行中。令是韩寂下的。身子有恙他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耍了回性子要了辆马车。明明凯旋回朝,卧在车榻里有气无力的模样活脱铩羽而归。世上人人可退隐江湖山川为歌,偏他生在帝王家,与生俱来的贵重,无可推脱的责任。宁定皇,亦如其号,宁弃独子定太平。人伦悲剧不是帝王家才有,却更显无情。他的父王,亦有意气风发之时,数十年养尊处优下来越发昏庸愚昧。他若再不回京提醒他父王还有个流落军营的嫡子,恐怕他将成为传世笑话,到底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还是那唯一韩姓王的叔父。父亡子继,兄终弟及,千古不变。第12章第12章十二“主子,京中密函。”凡生骑在马上,靠近车窗低声说。朝令夕改不是韩寂的作风,其中发生什么变故做下属的自然不该过问。一只手从车窗伸出,凡生递上。密函署名韩唐,乃秦王世子,比韩寂虚小一岁,幼年时两人常常厮混。信中言京城各大城门皆在秦王掌控,他定将劝服秦王悬崖勒马,说他父亲一时鬼迷心窍,请求韩寂顾念亲情,从轻发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这个堂弟比叔父英明。连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将信函折起塞进袖口,朗声吩咐,“备马,传令加速前进。”通体黑亮的炎霄马,扬颈嘶鸣碾尘而来,正当与马车同速,韩寂躬身钻出马车,轻轻一跃,稳稳落在马背。一声高喝,黑马如箭离弦。瞬时千骑燃尘。京城,晏都。宁定皇卧病半年,朝中一应事务交由秦王韩蔺徽暂理。从京城内外布防来看,病得不算糊涂,京城护卫的兵权尚在手中。秦王能调动的兵马有限,四大城门的卫兵,与五千精骑比起,螳臂挡车而已。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皇亲国戚一脉同宗已是贵不可言,人心不足蛇吞象,殊死一搏也鲜有胜算。韩唐明白,可他父亲大人不明白,年过半百的老翁,偏野心勃勃觊觎君位,他就更无大志,坐拥天下有甚乐趣,哪堪比荣威在身逍遥快活来得畅意。那年韩寂险些沦为人质,他看在眼里。天下,不是夺了位便太平。承人不能承之重,方能享千秋万世之福。明日韩寂抵京。秦王早已下令封城戒严,准出不准进。韩唐严词相劝,最终无果,不得不出下策。倘真事发,新皇继位,赏罚治下以彰王威,谋逆之罪首当其冲,不论同宗同脉。是夜,韩唐提了壶雨前龙井,去到他爹厢房。父子没有隔夜仇,好言好语一番,兑了蒙汗药的茶水顺利药倒秦王。随即以秦王的名义下令,京城恢复常态,翌日辰时文武百官齐聚长安门恭迎殿下回京。三丈朱门,赫赫其威。飞骑入城金鞭策地,响彻长空。百官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