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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凡篇Ⅰ:我叫齐凡 (第1/2页)
我叫齐凡,其实这只是个名字。我的母亲给我取的,本该跟随父亲的姓氏,但因为我的父亲必须被遗忘,而我的母亲又不愿让我随母姓,所以我从此成了一个无姓之人,总之,我不姓齐。 我的人生在8岁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时候,我已经可以做许多事情,因此那些记忆至今仍然清晰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在那之前,我像大多数孩子一样,拥有一个较为完整和睦的家庭和美好的童年回忆。我在积木堆中玩耍,品尝着各种零食,午睡时和伙伴们玩闹,毫无烦恼。 唯一可能特殊的是,我的父母总是扮成实验室研究员的模样。这是我非常清晰的记忆。 然而在那个8岁的午夜,我感觉到空间对我的拉扯。难以用任何日常概念来描述这种体验。 只能说是一种拉扯,像是整个宇宙偏离错位了一般。我感到非常强烈的不适,像是在青藏高原上下飞机后灌下一大瓶白酒,高反和酒精反应交替冲击我的脑海。 但是我的意识非常清晰,没有任何恶心感。 我感觉一切都变了,即使视觉上仍旧保持着原貌,但脚下坚实的地面仿佛变成了虚幻的错误平面,随时可能掉进另一个空间。 我走到窗前,看到一个旋转的多角星形状的物体从天边升起,拉扯的方向似乎来自它。 那个时候,夜空中半边黑昼被它发出的白光染亮。我试图盯着它看,但是发现自己的眼泪开始哗哗流淌。 当时,我认为是被它的震撼所感动,但实际上是因为我的大脑无法理解它的外形。我所看到的多角星的外形只是它在我认知极限上的投影。 如果我进一步试图看清并理解它,我确定我会疯掉,或者变成某种恐怖的生物。 恐惧像滔天巨浪一般将我淹没,我在地上抱头鼠窜,不断呼喊着父母的名字,却发现家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活着的。 我颤抖着,感觉全身都在疯狂地冒汗,心口似乎被什么狂跺,不是因为死亡或疼痛的恐惧,而是一种纯粹的惊慌。 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在向我压迫而来,这一切都非常不真实。接着,我听到外面响起了尖锐的鸣叫声。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皱巴巴的布料一样被紧紧地拉扯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旁边一个穿着粗布风衣的男人在签着护士手中的什么文件。 他告诉我以后不要在路上乱窜,然后看着我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周万,还好没有把你的小脑瓜伤到,不然你会变成植物人的。”男人说着,把笔递回给护士。 他坐到病床边,又看着我说了几句,我才后知后觉的意思到‘周万’是在叫我。 “我叫齐凡。”我想纠正一下。 男人愣了一下,僵硬笔挺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柔和的笑:“你是想学大胖吗?他一天能给自己换三个名字,那样别人可是记不住的。” 他把厚大的手掌放到我的额头上轻抚着,让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安心。 “我的爸爸和mama呢?”我问道。 男人像是回答了无数次这个问题:“你会遇到他们的。” 接着他又出去办理了些什么,回来时,拿着一套小孩的衣服。 他将我抱起,把我身上的病号服换了下来,衣服很合我身,像是穿过很多次,上面有淡淡的香皂香味,我没有缘由的联想到这位男人用他的大手搓洗衣物的画面。 “走吧,该出院了。”男人背着我往医院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