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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红与白 (第1/3页)
两人在爬满青藤和锈迹的车辆间慌乱的转悠着,邓柳平把头压在王申的脖子上不敢动作,她现在对转头可能看到的东西怕极了。 “得找到那辆车。”王申的语气完全严肃了起来,全然没有之前的变态戏虐腔调。 “你们强jianian我的那辆车吗。” 邓柳平惦记着给他们每个人安个重罪,然后天天去给他们探监,在带给他们的饭里放满玻璃碴子… “差不多,如果你看到了就一定一定要立马给我说。”王申踢碎了水泥地上碰到的一节枯木枝,越来越靠近停车场边缘的高大树木。 “那里。”邓柳平指了一下树边的车,到不是她左顾右盼,而是那辆老式面包车,在一堆都快融入大自然了的废车堆里,实在刺眼。 王申望去,整个人显得非常疑惑:“你看到的这车是什么颜色的?” “?”邓柳平被问蒙了,她回想了下考前的体检报告,确认了自己不是色盲,又盯着那辆车看了一会儿: “……发白。”邓柳平说不出来具体的感觉——一辆破车还能有什么具体颜色?面包车色吗?但盯了一会儿后她感觉车上反射出的光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都在往白茫茫的色域偏离。 王申把她丢到车的副驾驶位置,自己砰砰两声关上门后坐到了方向盘后面:“把车窗摇上去。” 老式车的车窗是手摇的,短小的手柄带动着咯吱作响的机括,邓柳平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咕呲咕呲的把车窗摇到了顶。 她喘着粗气看了看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车里面漂浮着很多泛着白芒的灰尘,后排的座椅和地板上干涸着不明液体,标志着邓柳平极度不好的一段记忆。 “想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吗?”王申扶着方向盘幽幽的说着。 “是什么?”邓柳平转头望着王申,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新的弹夹,正往空仓里一颗颗的塞着子弹。 “红的。”王申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像处女血一样红。” 邓柳平摸不着头脑,王申继续说着,语气里携带了死一般的绝望:“这辆车的外面像是他妈的蒙上了一层血浆,红的均匀通透而不真实,现在到了车里面,就像是上了姨妈血的滤镜,又像是往眼睛里灌满了红墨水,我他妈的看车里面的一切都带上了血一般的红色。” “你……得色盲了?” 邓柳平一脸未被知识污染的样子。 “但你看车的颜色是正常的,或许有些偏白,但这些都他妈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看这车不是红的,你不会被污染,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被污染。” “什么跟什么啊?”少女彻底懵了:“我们两个人看这个车有两种颜色?我的是正常的,而你的全是红色?” 王申点头默认。丢过来刚装好的弹夹,邓柳平接过,发现里面的弹头是银白色的:“银弹?” “你信教吗?”王申说着把钥匙插到开关里一拧,顺利的将车发动。 “……我信马克思和列宁。” “信谁都行,你将这种……银弹从枪里打出去的时候,心里最好要祷告,祷告内容不重要,祷告对象也不重要,如果你的祷告行为足够虔诚,你的子弹就能弄死一些本来弄不死的东西。” “……” 王申将车开到停车场路口,视野一片平阔的原野,四周无垠的麦田中,初阳的热浪滚滚而来。公路像一根穿插在金色布匹上的扭曲银针般蜿蜒前行,一路延伸到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 “你会开车吗?”王申突然问道。 “什么?我?” 邓柳平指了指自己:“游乐园的碰碰车算不算?” “……你过来。” “诶诶?!”王申直接把邓柳平从副驾驶上拉了过来,让她直接坐到自己的腿上: “这是刹车,这是油门,离合器在这里……” 面包车歪歪扭扭的在前后移动了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邓柳平感觉车像是自己一部分,在王申的手把手cao作下,一股异样的驾驶熟悉感在心中升起。 “东西我都会留车上,那个包你在觉得合适的时候可以打开。”王申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