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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用那条伤腿登山,贾诩回家后,躺了一周。就在他恢复得勉强能下地没多久,岑洲的重建步入正轨,广陵王和郭嘉以及一干人等终于从岑洲回秦都来了。 然而他忙着恼怒。 自从他来到秦都,郭嘉日日围着他,没到别的地方去——嫚柳阁的人更是没叫他听到什么风声——只是前几日来了位姑娘,说是跑了一趟郭嘉的家邸,没见到人,不知道从何处打听到先前郭嘉都住在贾诩这儿,便来此到访了。 微羽和贾诩说明了情况,问:“要让她进来么。” “你觉得她是来做什么的。”贾诩半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手上的书。 “与祭酒先生有关的话,想来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吧。” “当然。”贾诩把书合上,放在了石桌上,“不过,请她进来吧。” 那位姑娘在客堂等了一会儿,贾诩才拄着手杖姗姗来迟:“听说姑娘是为了祭酒先生来,是广陵王身边的那位么。” 那位姑娘朝他盈盈一拜,奉上了一只藕荷色的香囊:“正是,祭酒先生许久不来,阁中姐妹都十分挂念先生。此物是我代各位姐妹送来,不知先生在何处?” 呵……原来是郭奉孝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浪荡儿! “此处似乎是公子的府邸,不知公子与先生的关系……” “姑娘,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贾诩险些捏碎手里的手杖,然而还是接过了那只香囊,“姑娘的心意,我代奉孝收下了。姑娘若是没有别的要事,便由我的侍从代我送姑娘回去。” 那只香囊最后被贾诩寻了一个小盒子,收在了书房的最高处。 郭嘉回来的时候,正值午后,贾诩在院里小憩,脸上盖着书遮阳,睡得惬意安详。然而在梦中却似乎听见有喧哗声,紧接着便是一股药香从书下钻进来:“文和,我回来啦,你想我了么。” 贱兮兮的,肯定是郭奉孝。 贾诩被他吵着,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又意外听见张仲景的声音:“先生,怎可扰人清梦。” 呀,是张仲景来了! 贾诩一下子清醒不少,将盖在脸上的书取下来:“是仲景来了么。” 郭嘉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见得最多的便是他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似乎总是如此胜券在握,没有一点背井离乡的狼狈感。直到此时此刻,张仲景的存在才让他看见了除了淡然、贾诩的另一面:本就该属于一个普通少年的、鲜衣怒马的衷心笑容。 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酸涩,不过他最会收收藏藏了,才不会让文和发现呢。 张仲景想摸摸贾诩的头顶,然而只是轻轻俯身拥了他的肩:“小诩,好久不见。” 贾诩瞥了一眼在身边努力活成空气的郭嘉,又转向张仲景:“仲景兄,你既然来了,我请你吃饭吧。” 郭嘉很委屈地问:“文和,我也刚回来呢,你都不问问我。” 哦……大概是还有些气没撒完吧。 不过鉴于某人完全不知道此事,还是等他秋后算账吧。 “那就……也请你吃吧。” 那枚他挂在腰间七日的平安符布囊,被他解了下来。然而郭嘉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站远了一些,不是他伸手便能碰到的距离了,他只得道:“奉孝,过来些。” “这是……” 那枚平安符被贾诩悬在了他的腰侧,他还没反应过来,正想一问究竟,就收到了贾诩的眼神警告,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那便多谢文和啦。” 张仲景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文和?” “嗯?”贾诩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是张仲景在说话,“啊……是奉孝替我取的字呢。父主不管我,皇兄远在千里日理万机,我可不想拿这样的小事烦扰他。” 张仲景无奈道:“表字都让旁人取了,你皇兄听了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