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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1/3页)
杨善回来时,符申已经将他那边那位被催眠后略显随意倒在床上的女子位置摆正,并且也点住了她的睡xue。他们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杨善走窗户进屋后便径直躺坐在那把躺椅上,他双手枕在脑后,悠悠舒了口气后望着天花板,径直开口道:“我那边那位姑娘所透露的答案也是绝情谷。你说,玄鹫这会是何意,试探么?但我们应该没有暴露的地方。” 符申正老老实实坐在圆凳上,听人这么说,他略一思索后问道:“那个姓羊的会认出你么?他与你相处那会儿,你是几岁?” 杨善犹豫了一下,阖眼轻叹:“……不到十岁吧,反正他在谷里待了好几年,然后是在发生那事前的几个月‘病故’的。已经十八年了,应当认不出吧。” 绝情谷被围剿时,杨善才十岁,而现在已经二十八了,小孩子到成人的变化通常都挺大,如此想来,应该确实是认不出了。符申点点头,注意力却已经不可避免地转到了年龄上——才十岁的孩子,就要经历那些事情,何况那可是他挂在心尖的人,说不心疼就太假了。他小心翼翼瞄了对方一眼,温声接话道:“那就装傻,反正按我们的伪装设定来,该给什么反应就什么反应就好……比起这个,你,我是说,那个催眠术,你确实是会,这点已经毋庸置喙,那你也是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吗?” 或许是提到了催眠,杨善睁了眼,侧过脑袋望他,“不,那会儿学的就是普通武功。这招唤作制心术,是那本奇书里的内容,我不是那时候学的。”他微妙顿了一顿,勾起嘴角轻笑起来,“如何,赤子山庄的催眠与这相比差远了吧,这可是能被外界的家伙称为邪功的秘法,符大侠可该小心才是,万万不能得罪我了。” 他话语里有自豪、一点小小的炫耀,也有一些属于魔教的自嘲,符申抿着唇起身,缓缓朝窗边走来,同时认真反驳道:“只是一门很少人掌握的武功罢了,邪不邪要看使用者的本心,与武功本身并无关系。”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杨善的视线随他而动,而后见他离近了便鼓了鼓嘴继续闭眼假寐,符申将手抚上他的脑袋,他愣了一下,在拍开与不拍开间犹豫,而对方的声音已经从头顶轻轻传了过来。 “所以你消失之后,是回谷去修炼奇书了,而这制心术就是三年间学会的。”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温和而又淡然的声音仿佛是担心将他惊扰,“‘想修习奇书中精髓,需得断情绝爱’,卷宗中是这么记载的,而那两年里,你从未痛过。” 好像给他透露的太多了,照这势头下去,大概所有事都能被推测出来了,杨善静静闭着眼没有动,符申也没打算非得让他亲口承认什么,只顺势轻揉了两下他的脑袋,随后便收了手想往自己的凳子回去,才方转身,就听对方淡淡道:“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正好趁着这会儿都歇一歇,睡一会儿吧。” 他转眸望去,那人已经放下手臂,身体微蜷,侧卧在躺椅上似乎真的准备入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看起来暖洋洋的,确实是个睡觉的好位置。许是没听见他的回应,杨善睁了一只眼懒洋洋眤他,随后眼睛一闭又悠哉躺了回去。“你不会是想躺到床上去吧,人姑娘还在呢。我那个屋里也有一张躺椅,你去那儿睡好了。” 只想一块睡躺椅上的符申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随后学着杨善也翻窗出去了,留在原地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翻着身找着舒服的姿势,开始短暂的休憩,不知不觉中便渐渐睡了过去。 半个多时辰后,差不多睡醒了的杨善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