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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又帅又撩,待她是真的不错。不可否认,她对王爷是有几分好感的。经历过与连齐的那段不欢而散的恋爱之后,她的这颗心早就封存了起来,不会轻易再对谁动心,但是连千翊……她有些说不准。芷兰端着一个针黹箩筐进来,笑眼弯弯道:“娘娘,您一直想给孩子做些小衣裳,打从您怀孕那会儿就开始选料子花样,后来害喜,身子虚弱,就先放着了。现在有空,可以继续做了。”娘娘如今胎稳了,又有简御医悉心调理着,身子愈见好了,闲暇时给小世子做做小衣裳,娘娘一准高兴。相反的,苏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喜悦之色,做衣裳绣花这种技术活儿,她哪里会呀!“啊,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衣裳先放在那儿,回头再做吧。”苏晴轻抚额头,步子虚乏地绕过屏风,慢悠悠躺进云锦纱帐里去了。“是。”芷兰端着针黹箩筐,进去伺候苏晴歇息。等芷兰走了,苏晴从床上坐起来,怨念深深地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箩筐,利索下床,完全没了先前气虚乏力的样子。她把箩筐丢到床上,脱了鞋子上去,拿起上头的一只绣了一半的绣绷子,捏起针线往头上擦一擦,装模作样开始学习绣花,打算自学成才。一个大家闺秀不会做女红,早晚会露出马脚,尽管她不喜欢,咬牙也得学会。刚开始她还有点耐心琢磨针线走向和技巧,无奈苏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细密的针眼看得她眼花缭乱,绣了几针,七扭八歪,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破东西,这么难绣,老娘不绣了!”苏晴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那个疼啊,气得她把绣绷子重重仍回箩筐里。芷兰轻手轻脚端着茶水进来,透过屏风的缝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吃惊,娘娘端庄娴静,怎么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难道是她听错了?还有,娘娘的刺绣技艺在京城贵女中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在初学绣花时,也没有刺伤过手指,难道是她眼瞎了?“娘娘,您醒了。”芷兰站在屏风后,低声问,“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不用了。”苏晴赶紧把绣绷子藏在身后,声音里掺杂着一丝紧张,好似上课做小动作被老师逮住了的那种羞耻感,“我困着呢,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许进来。”“奴婢告退。”半个时辰后,芷兰听到苏晴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她进去伺候,看到箩筐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心细如芷兰,她趁着换茶水的空档,发现绣绷子上有丝线拆过的痕迹。这上面的针脚糙得没眼看,完全不像是娘娘的水平。“娘娘,您好久没有弹琴了,王爷在书房批阅文书十分辛苦枯燥,您给王爷弹奏一曲,怡情雅兴,岂不乐事哉?”芷兰仔细为苏晴理好衣袖上的褶皱,状似无意地说道。苏晴心中一阵无力,故技重施装头疼,“王爷最近挺忙的,我不便打扰,以后再给他弹吧。”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肯定能够看出来,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等卸完货坐完月子,她立马脚底抹油离开七王府。“哦。”芷兰点头,又问道,“灵惠寺的住持玄空大师您还记得吗?他这几日让寺里的僧人在山脚设了几个粥棚,向穷苦百姓施粥,娘娘也是心善之人,要捐些钱财做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