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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高中生的遭遇 (第2/8页)
一批埋在屯外树林里的大洋。才停止了拷打。 拷打是在村公所的大屋里进行的。江大善人两口子站在炕上看她俩在地下捱 打。因为屋里烧着炕,她俩虽然光着身子,还能抗得住冻。打完之后,算是给披 了一件棉袄,套了一条棉裤,给穿了双鞋,把两人架回家中。还有两个他家的长 工仍住在他家,把后院东厢房烧了炕,才把她俩安顿下来。 她俩原先的衣服,早在一开始分浮财的时候,就把她俩屋里的炕琴(置于炕 上的有多扇门的小柜子)、躺柜(置于墙根下的上方开盖的大柜子),连同里面 的衣物一股脑儿全抬到大场院里,全给分了。因此只剩了身上还穿着的衣服。 花秀英还留了一双棉鞋。江玉瑶更惨,因为她在学校里常穿的一双胶皮底的 白力士鞋,分浮财时,人见了都嫌穿白鞋不吉利,没人要,就扔给她自己穿,换 走了她本来穿的里面有毛的小皮靴,也给分了。所以她从村公所里被架回家时, 是光脚穿着单薄的白力士鞋,在雪地里架回来的。 因为屁股被打得相当厉害,花秀英和江玉瑶都不敢再穿棉裤,只穿着一件小 棉袄,趴在只剩了一条旧炕席的炕上。被褥也都被贫农团拿到大场院给分了。两 人的屁股都打得变了色。花秀英的屁股和大腿上一条条伤痕经过两天后呈深浅不 同的青紫色,相间着泛出黄色的皮rou。江玉瑶的整个屁股和大腿上半段,成了连 片的猪肝色,相当吓人。 她们又没有任何治伤的条件,只能自己咬着牙轻轻揉揉,试图揉开瘀血,其 实无济于事。好在贫农团还讲政策,不但没有给他家断柴禾,也没有断粮。她家 原先的三个丫环,跑了两个,一个和还住在她家的「打头的」(领头干活的长工) 睡到一铺炕上,根本不来侍候了。这两天都是花秀英硬撑着煮些高梁米粥给 剩下的四口人填肚皮。可江玉瑶只喝了点米汤,吃不下几粒,她根本吃不惯的高 梁米。 孤店子来扫堂子的五架爬犁冲进桦皮厂时,本地的贫农团先已得到县里的指 示,并没有发生冲突。本地的贫农团已经陶醉在挖三家大财主浮财的胜利果实中, 并不介意外屯的「阶级弟兄」再来分一杯羹了。其实他们估计也再分不到什幺羹 了。所以贫农团的正副团长都出来接待「扫堂子」的队伍。和于小三切握手,主 动介绍三个大户的情况,并领他们先进了江家大院,拿这家首富先开刀了。 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江家的老三和老四,一个二十,一个十八,听说又来 了一帮带了枪的「红胡子」,慌忙裹上棉袄,套上棉裤——因为他们在受刑后也 没了里面穿的衣裳和内衣内裤,就剩了滑壳的棉袄棉裤。而且比女的家属更晦气 的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连棉鞋都没收了。光着脚跑到前院,给「红胡子」们 跪下,吓得乱抖。 当然,无论他们怎样诚惶诚恐地表示对贫雇农的服从,赌咒发誓地哭喊再没 有浮财可挖,还是被大伙拥进后院宽敞的上房,照例剥光了衣裤,双臂绑上扁担, 再次拷打起来。一直打到老四终于熬不过打,又说出了光复时在中央军任上校的 老大回家,给老父留下的一支匣子枪和五十发子弹所埋的地方。这成了孤店子贫 农团的项胜利果实,把本地贫农团的两位团长看得眼里直冒火,也无可奈何 了。 接着,这伙人又闯进了东厢房。两个女的已经慌慌地穿上了裤子,站在炕沿 跟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