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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2) (第4/11页)
r> 她说:「嘿,雇人家看呗,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 张凤棠小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在商业街打理姨父开的小 宾馆。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 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 奶奶没吭声,爷爷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 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 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姨父怎么怎么被人诬陷 ,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不输母亲,五官精致,一头时髦的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 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不得不说,她虽然打扮得艳俗,但这样的女人最招人眼光,我也忍不住偷偷 往她的胸脯和屁股处瞄。 她也没个女人相,坐的豪放,经常脚一摆,短裙上挪,两腿间的黑暗中就会 露出一小块鲜红的花纹布料。 可惜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我难以忍受,尽管总想窥探那一抹光景, 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熘一圈。 我回家时,外公外婆已经走了。 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 我问爷爷呢。 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 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 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 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 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这 可是你亲姨呢。」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高考那两天家里正好收麦。 往年都是雇人,收割、脱粒、拉到家里,自己晒晒扬扬就直接入仓了。 老实说,自从机械化收割以来,连父亲也没扛过几袋麦子。 家里地不少,有个六七亩,父母虽是城市户口,但因为爷爷的关系,一分地 也没少划。 奶奶愁得要死,说这老弱病残的可咋办爷爷硬撑:「我这身子骨你可别小瞧 了。再说,不还有林林吗」 我说:「对,还有我。」 奶奶哼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6月24号母亲回来很晚。 记得那天正转播阿根廷的比赛,爷爷奶奶也在客厅里坐着。 一进门,母亲就说我小舅会来帮忙,末了又说陆永平手里有三台收割机,看 他有空过来一趟就行了。 奶奶说:「光说不行,你得把它落实下来。」 母亲嗯了一声,就去打电话。 姨父他妈接的电话,说人不在家。 母亲又拨了姨父的大哥大。 声音很嘈杂,也不知道在哪里,他说:「自家人还打什么招呼,不用你吭声 我明天也会过去。」 第二天我随爷爷赶到地里,小舅已经在那儿了。 他踢了我一脚,笑着说:「哟,大壮力来了那我可回去咯。」 小舅就这样,直到今天还是个大小孩。 没一会儿姨父也来了,带着四五个人,开了台联合收割机。 人多就是力量大,当天就收了3块地,大概4亩左右。 26号母亲也来了,但没插上手,索性回家做饭了。 两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