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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第2/2页)
巴。”徐婆感慨道:“可即使就这样,她也是二十四桥的花魁。”月牙儿吓了一跳:“勉哥儿他娘,是二十四桥出身的?”徐婆点点头,说起旧事。吴勉他爹与他娘的故事,倒有几分“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意思。那时吴勉的娘亲自赎其身,嫁给吴伯。两人琴瑟和鸣,殊不知这正是祸患的开始。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心恨吴伯能将佳人娶回家,特地叫一些混人趁夜在小巷子里堵住吴伯,硬生生打断他的腿。吴勉的娘亲那时已经身怀有孕,又急又怕,后来竟难产而亡。“勉哥儿也不容易,他小时候,有些无聊的孩子最喜欢围着他打骂,说什么‘你娘是娼妇,你日后也是兔爷儿’之类的浑话。想起来就造孽。”徐婆叹息道。“这说的是人话吗?对付这种熊孩子,就应该打回去啊!”月牙儿愤愤不平道。徐婆笑了:“你不记得了?是你帮他打回去的呀?我的老天爷,你一个小姑娘,抄了菜刀就冲上去,吓都吓死人了。”月牙儿一愣。“你那时候,可比现在要泼辣不少。长大了,到底还是文静些了。”徐婆说完,又指点起媳妇:“她头发厚,你分三道梳……”婆媳两人商量着如何给月牙儿扎头发,月牙儿却只怔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如今的心思,全不在她的头发上。原来小月牙儿,和勉哥很早就认识吗?她在记忆里翻箱倒柜,回忆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件事。这段幼时的记忆像挂在室外的画,风吹雨打太阳晒,最后只留下淡淡墨痕。那时应该是个极晴朗的天气,天是很淡很淡的蓝。小月牙儿牵着风筝线在小巷里奔跑,一心盯着风筝。跑着跑着,就跑到了隔壁的巷子。忽然变了风向,风筝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坠在地上。小月牙儿很沮丧的,沿着风筝线,跑到一处阴暗的所在捡风筝。谁知正撞上一群小孩围着一个小男孩儿,嬉嬉笑笑的骂。骂了什么话,她已经记不清了,但一定很难听。不然小月牙儿不会上前多管闲事。然而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话没有人听,甚至还被人推搡了一下。小月牙儿气不过,一溜烟跑回家,两手抄起菜刀就杀了回去。记忆的最后,是被家长们找上门时,萧父的数落和她饿得咕咕叫的小肚子。那个小男孩儿,竟然是勉哥吗?那日在吴家看见的旧画浮现在脑海里,那稚嫩的笔触所画,依稀是小月牙儿的模样。月牙儿一时欣喜于这段前缘,一时又有些低落。所以,吴勉是因为记得幼时的小月牙儿,才待她如此与众不同的吗?可是……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茫然。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小月牙儿,并不是自己。和徐婆道别后,她行过小桥,沿着幽长小巷一直向前。走到巷落间的岔路口,月牙儿驻足,往吴家的方向望一望。她独自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了。正月初一,随处看见桃符与春联。偶尔就听见两声炮仗与孩子们的笑。唐可镂的家就在思齐书屋后头,只隔了一道门。当年这么多年塾师,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礼。月牙儿拎着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