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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第1/2页)
濂回头看她,见她还抱着橘子,便道,“不吃就丢了。”傅晚凝掰一瓣放嘴里,酸甜沁口,她轻声道,“……吃的。”山上风大,吹多了头疼,魏濂按着鬓侧起身,冲汪袁道,“江大人的酒宴,你也过去一趟。”汪袁问道,“需要奴才准备什么吗?”魏濂扯唇笑,“叫俩人抬个大箱子。”———太监私下入官员府邸大都着常服,原是皇家威仪,太监是皇家的奴才,那身宦官服就是身份的象征,况且多数太监不到岁数出不了宫,若太监着宦官服入官员府宅,那就意味着他带着差使来,断断不能跟他说私交,场面上的规矩,大家都自觉默许。初六那日,魏濂在晚间要过江府。他穿的是竹青直裰,玉冠束发,人如美玉身姿也挺拔风流,往那儿一站像个显贵公子,太监的脂粉气没沾染半分。他让傅晚凝跟着一道。傅晚凝乖顺的换了身民间小厮的衣物,她的身形消瘦,这种暗色一上身就能显出她骨架的轻细,魏濂瞧着就皱眉,太监虽说不是真男人,但除了缺的那物儿该像男人的地方还得像,似她这般皮儿嫩身子薄的,他在宫里十年都未见过一个。马车停在衙门前,魏濂先上去了,回身见她小心翼翼地拽起袖摆,脚踩在脚搭子上走的颠簸,似个鲜少出门的姑娘,他眸中沉淀出深,手就伸到她面前。傅晚凝望着那只修长的手怔住,一刹倒忘了反应。“快点,”魏濂催促道。傅晚凝的耳朵止不住烧,她半低着头,豁出去似地将手放进他的手里。她的手如无骨,皮rou柔软的让人不舍得加重力气,魏濂握住后心下存起了惑意,他牵着人站到车台上便放了她。傅晚凝就坐到车夫旁边。魏濂凝视着她颤动的长睫道,“进来。”他掀了帘子进马车里,傅晚凝瘪着嘴只得顺他的话也进去。魏濂半靠在小榻上,看她站在车门边无所适从,便转了眼望到案几上,“把那碗椰子簟端给我。”马车行进了,傅晚凝在马车里走路不稳,她贴着车壁摸到案几边,手想拿碗,马车突地一震,她就跟没着落一样往案几上撞。魏濂抻着身随手提住她的后襟,才避免她挨疼,他懒着声道,“干不得事儿。”傅晚凝顿时扑地,口中怯道,“……奴才,奴才不是有意。”魏濂单手拿着碗先饮一口甜水,问道,“你家哪儿的?”他骤然问这个,傅晚凝猜不出他的用意,只好道,“回老祖宗话,奴才老家在黄田村。”魏濂唔着声,“家里几口人?”“有两个meimei……”傅晚凝回道。魏濂嚼着椰rou眼睛放沉,一家唯一的男丁还送来做太监,他侧着目光盯在她的脸庞上,“你爹娘待你怎么样?”光她这一身嫩皮,明眼人一瞧就知她没受过大罪,真正苦人家的孩子从小做活,最会谋生计,可她冒冒失失,胆儿也小,更不懂侍奉人,她分明是富养出来的,但富养出的孩子家里人绝对舍不得送宫里,她的身份有问题。魏濂脚伸到榻下拖出一个杌子,推到她脚边,“坐好了。”傅晚凝老实的坐到杌子上,紧着话道,“奴才爹娘很疼奴才……”她说完又心虚,掀着眼悄悄看一眼魏濂,他果然目露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