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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第2/2页)
r>「赏月?」两人同时抬头,天上满是云层,哪来的月?秋灿表情尴尬,严泓之指着身旁要他坐过来,两人就坐在屋脊一人一杯酒。高处的风很冷,严泓之把身上披的外袍盖到秋灿头顶,後者蹙眉,但还是把它披到肩上。「你以前也爱赏月。」秋灿微愣,会意到对方讲的是真正的严桦,他想多知道严桦的事,便没插嘴,眼尾睐向严泓之,看见那人好像正把酒液吞下,连喉头滚动的样子都比自己有男子气概似的,真教人妒嫉。「因为常常夜里跑到屋外看天空,所以偶尔感染风寒。小时候我还笑你是药罐子。」秋灿心疼弟弟,问他:「你怎麽没拦我?」「我拦了,可是你老是说再多瞅几眼,我有次不高兴就问你究竟是夜空好看还是我好看,呵。」「那我答什麽?」严泓之歛笑,看着那张和严桦一模一样的脸说:「你说看不到我的时候才出来看星星月亮,所以每次我回来都碰巧撞见你在屋外,除了我之外,你心里还有一个惦记的人。」秋灿心尖彷佛让针狠狠扎了,严桦说的是他对不对?严泓之接着讲:「你不说,我也晓得。但你既然是这里的人,我就不会再让你去想别处的人事物,严桦,你知道麽,我在外时也常想起你的事。也许是我太常冷落你,以後会好好弥补的。」秋灿转头不看严泓之,或者该说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难堪的样子,他哽咽道:「太晚了。严桦已经死了。」「人总有一死。」这句话讲得异常平静,秋灿痛恨严泓之的冷静,恶狠狠转头瞪视。那一刻秋灿懵了。严泓之的表情确实平静,但眼神充满疲惫,并且有着和秋灿相似的哀伤,原来他们都一样,一样不能接受严桦的死,一样逃避现实,一样想从对方身上挖掘严桦遗存的所有东西,包括思慕、温柔、回忆。「只要你活着就好。」严泓之的话让秋灿摸不着头绪,是想继续利用他做些什麽,还是单纯把他当成一种追思的媒介?「说说我以前的事吧。」秋灿乾了一杯酒,决定暂时不想这个,毫无头绪的事情,搁着不管也罢,反正既不会更好,应该也不会再更糟。严桦九岁来到龙霜城,当时只是被买来当杂役的小童,前城主生前看见严桦躲在树下偷学护卫们练武招式,起初也没多留意,後来严桦到严泓之那儿伺候,因为性子内歛又为人低调,懂得分寸,就被收作养子。「你一直很乖顺,不闹孩子脾气,因为这麽懂事,又识大体,所以前城主很欣赏你。」严泓之垂眸淡笑道:「懂事得令人心疼。」「你知道严桦对你不是兄弟之情麽?」严泓之望了他一眼,目光投入夜色里,叹息般的说:「不是又如何。我与他本就不是亲兄弟,我仍当他是弟弟,却不能控制他怎样想我。」秋灿暗暗替严桦不值,这人原来并没有那样的心思,日夜都盼着一个不会倾心於自己的男人,严桦实在太傻了。许是这份不甘心作祟,秋灿顶着严桦的名义向严泓之放话,说道:「严泓之,这几年我都没把你看成是哥哥,我心里对你除了崇敬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