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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妈说我在跟客户应酬,知道了么。”祁良秦挂了电话,走到窗前,看向对面。对面窗户亮着光,他看到严柏宗在喝水,他好像看到了严柏宗攒动的喉咙,听到了咕咚咕咚咽水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欲望在生长,他从前是有些自卑的,严柏宗这样的完美攻,他简直不敢奢望。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止听到一个人夸赞自己,他渐渐有了自信,这欲望在心里悄然滋长,叫他蠢蠢欲动。他虽然已经是一个老腊rou,却有一颗年轻而幼稚的灵魂,他依然相信爱情,渴望爱情,等着一世一生的那个人。他还是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幼稚的心,如果他可以和严柏宗在一起,哪怕最后落不到好下场,他似乎也愿意。他觉得如今的严柏宗清冷的有些孤独,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喝着水,房间里有些是亮的,有些是暗的,光影交融之下更显得他孤独寂寞。这样一颗正值壮年的孤独的心,他想要去抚慰。他想既然沈訸不珍惜,为何不让给饥渴的他。然而事实上,严柏宗宁愿守着性冷淡一样的沈訸,也不会对他有半分情意。人类的感情,就是如此匪夷所思,没有道理。何况这世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直男和同志的距离,这是同志的毒,他不能碰。祁良秦在那里天人交战了半天,伸手拉上了窗帘。除了按照剧情完成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之外,他不要和严柏宗有任何的牵扯。直男这个毒药有多害人,他就算没有经历过,难道还没有看到过么。他要找一个爱男人的男人,和他一样属于异类的男人,明白他的脆弱与卑微,懂得他的心酸与艰难。严松伟又是半夜才回来,开门的时候惊醒了祁良秦。祁良秦坐起来,被强光照的眯起了眼,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浴室里响起哗哗啦啦的水声,他便有些睡不着了,躺着在那玩了一会手机。严松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祁良秦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溜的吻痕。“谭青青给你种了这么多草莓。”他说。严松伟居然有些吃惊:“是么?”他到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在里面发出一声“我靠。”“这明天没办法出去见人了,”严松伟问:“有什么办法消除掉么?”祁良秦趴着说:“我给你百度百度。”谁知道他刚说完,就被严松伟伸脚踩了一下屁股。他大惊,赶紧翻过身坐了起来:“你干嘛!”严松伟似乎颇为吃惊地说:“你屁股趴着都那么翘,踩一下竟然这么软,我靠。”祁良秦红了脸,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拿着手机在那搜“怎么去除吻痕”:“百度上说可以用湿毛巾敷,或者拿热鸡蛋滚一滚,或者……你就穿个高领的衣服,遮住。”严松伟赤脚走到床边坐下:“我看这妮子十有89是故意的,就是要给我身上留下点记号。”祁良秦笑说:“她这是跟动物撒尿似的,叫别人知道你是名草有主的人。”严松伟笑了笑,起身上床,把枕头往后放了放,突然问说:“你说,直男掰的弯么?”祁良秦愣了一下,他是不好意思跟严松伟讨论性取向有关的任何话题的,只简单说了一句:“不能吧。”“我刚才踩你屁股,就那么一下,脚底板踩到软软的rou,竟然有了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