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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第1/2页)
,丹唇轻启,啐道:“流氓。”“我,只对你一人耍流氓。”这话深情中蔓生出决绝,飘入她耳中,如旋飞花瓣辗转而下,落在心头,使她怔然出神。容非悄悄拉住她的手,“当真没别的话与我说?”半山之上,彼此衣裳被雨溅湿大片,形容狼狈,显然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短暂冷静后,长久以来的谜点,自绵长情意中浮出。秦茉挣脱他的轻握,闷声问道:“你来长宁镇,到底为的是什么?”“这问题,你先前问过,我已回答过。”“好,我换个说法。你搬进东苑,是否另有目的?”秦茉从未忘记,那夜杜栖迟所提的“鸠占鹊巢”,明明白白暗示容非与东苑存在牵连;她也从未忘记,当她答应让容非搬进东苑时,他眼中闪过的意外之喜,有一偿夙愿的激动。容非没料她有此一问,踌躇道:“我不想骗你,但这事,我不能说。”秦茉身子无法抑制地颤了颤——他!果真另有图谋!激愤、悔恨、委屈、悲凉……充斥她的心,逐渐化为泪意,涌上不争气的眼眶。容非见状,叹了口气:“我娘临终前千叮万嘱,此事,不可对外人言。”秦茉忿然抬目,却见他眸光柔柔,再一次挽起她的手,温声细语:“所以……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内人?”内人!这、这是要求亲?有这样说话的吗?她已无力细尝那苦涩混合甜蜜的滋味有多诡秘,也没留神他掌心变得异常灼热,她只觉脑子被抽空,心也不跳了,鼻息如堵,有一刹那的失语。当初谁信誓旦旦说她撩死人不偿命?撩人的分明是这家伙!良久,她恍若梦醒,喘了口气,甩开他的手,嗔道:“净是说些撩拨人的话……好意思冤枉我撩死你……”“我……其实,我根本不想撩你。”秦茉心一沉。他双手摩挲,耳根漾起细碎红意,长眸如落了满天搅碎的星辰,沉嗓透着郑重:“我想,娶你。”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猝不及防喂来的满嘴蜜糖,令她心跳如擂、耳鸣目眩,脸红欲燃,几乎……几乎忍不住,直扑他怀里,共度韶华,交换温柔。残存的清醒,迫使她滤掉欲念,眼下危机重重,她理当坦陈。黯然一笑,她翘起的唇角弥散苦涩,“如今的秦家,朝不保夕。”“我都知道,有我在,不怕。”他语气诚恳,嗓音低沉,莫名勾人。秦茉觉得自己要完。仿佛从未有过一刻,能如此喜欢一个人;如果有,或许就在下一刻。这并非他最好看的时候,依旧是那身朴实无华的青白袍子,半湿,略显落魄,却不掩他骨子里的洒脱与沉稳,温和似三月风,坚韧若五月木,昭朗如九月星,清凛胜腊月雪。冠玉秀面,沉静中暗带期许,澄明眼眸一往如故,如镜,亦如漩涡。倘若此前,她对其来历和动机存有顾虑,自这一刻起,她愿意确信,不管他为何隐瞒,他对她的心,千真万确。越是珍贵的情谊,她越难据为己有。尤其是,命悬一线的她,害怕失去,因而害怕得到。龙椅上的那位、十八年、密匣、青脊……燕鸣远和杜栖迟所言的每一个字,如利刃般悬在她头顶。有那么一瞬,她宁愿自己从不曾发觉那些与身份全然不符的秘密,没做过任何离经叛道之举。她也想活得简单自在,全心与所爱之人厮守。她不过是个小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