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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第2/2页)
非听说不过是算错数,心中稍安,见她动怒,哄道:“我陪你一块儿重算。”“不许过来!离我远一点!”秦茉气在头上,她一贯以细心为名,愚蠢错误几乎不曾犯过,害得下人两地来回奔走,本就过意不去。听得容非又要“陪”她,更是窝火。二人婚后情深爱笃,纵然双方性格强硬,往往互相体谅,各自让步,起不了多大争执。今儿,外头站了七八人,自是能听清夫妻二人的对答。容非被她陡然一吼,不悦之情浮现。于他而言,秦家生意再大,也不过是一酒坊。他的妻子竟为一丁点小事,当着外人冲他大发雷霆!教他面子往哪儿搁?定住脚步,容非皱眉:“差多少银子?我补给你就是。”秦茉一听,怒火更盛:“是!我就一小商小贩,不及你财大气粗,动不动甩银子!”秦家酒坊不似贺家多年运作成熟。魏紫嫁了越王,小豌豆还年幼,酒坊老师傅只会酿造,别的均管不来,大小事务还得秦茉来cao持。她无法像容非那样,把各处事务交由几名心腹打理,凡事只能亲力亲为,反倒不如家大业大的夫婿自在。她也知家族小生意在容非眼里不算什么。要强的她不甘心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舒适生活,因而加倍努力,以求多开几家分销酒馆,让自己变得更好,才不至于被人说她严重高攀。一旦用心经营的事业有了阻碍,她会更为受挫。容非曾想过给她支援,被她婉拒了。既然她高兴,他就由着她了。但这一刻,书房中的冷冽气氛,提醒他,即便他待她千依百顺,在她心中,还远不如酒坊的生意。“成!不打扰了,免得阻碍你家酒坊蒸蒸日上的好生意!我赴宴去!”他青白袍袖一甩,转身抬步。踏出书房门口,兴许是屋内昏暗,他忽觉门外秋冬交替的晴空分外刺目,迎面而来的凉风,瞬即寒彻了心扉。去年,他曾允诺,从今以后,他会尽己能,放下骄傲,可方才,他似乎又犯了老毛病。他正想转头回书房再哄哄她,对上院中仆役深意难明的眼神,他一咬牙,大步离开。···························“唐氏丝绸”乃杭州城内赫赫有名的老字号,大小分好遍布全国。众所周知,唐氏虽保留金字招牌,但掌管者为京城的皇亲国戚。其尊贵地位,使得大商家礼让有加,小商家趋之若鹜。数年前,唐家举办盛会,容非因贺依澜离世,不曾参与。去年又撞上他自己的婚宴,未能赴会。原以为今年能携同夫人赴宴,却因小小争执而被迫孤身前往。觥筹交错的宴席间,容非以贺家家主身份落座于主席,谈笑自若,维持以往的翩翩风度。实则,心事重重,无心饮食。当唐氏东家以歌舞形式展示今年新制的丝绸面料时,容非神思不属。被问及是否有相中的,他茫然失神,干脆将所有款式全订了一批,又把那件独一无二的貂毛披风拿下。罢了,婚后闹矛盾,多半是他先服软,也不差这一回。他有错在先,赶紧认了,以求从轻发落!当容非亲手抱着华美衣裳和清河坊新鲜现制的龙须糖,风风火火赶回贺家大院,秦茉正与柳莳音在前院闲聊。秦茉自知一时冲动,把责任全推在他头上,重定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