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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或严令压制的。

“今天的事，我之后会亲自报告。你们撤退吧。”

从上司那里，得到了更难解读的指令。

风见裕也点头，转身时，听到降谷零轻声的问询。

“冬，回家吗？”

桐山千冬摇头。

让她以一反常态的现状回家，肯定会让妃英理担心。

安室透思考起来。桐山千冬反对的理由，他轻易能猜中。

同理，桐山零也是不予考虑的选择。

“那，去我的公寓？”

桐山千冬没有反对。

“想喝酒吗，桐山君说你一定很乐意品尝的贝尔摩德？”

安室透想到她极易醉倒的体质，不如借酒安睡一日。

中午烹制料理、烘烤蛋糕的烈酒，还剩有很多。需要对家人作出解释，也变得合情合理了。至于在他们看来、她又误触酒的罪责，他会全权负责。

“hero哥哥也有类似的绰号吗？”她问。

“苏格兰。”他答。

金黄的苏格兰有淡淡的烟熏味，及浓厚的谷物香气。

在直立矮杯中加入清新的柠檬汁与冰块，添一点柑香糖浆，使烈酒带上一丝滋滋的甜味，尽量降低烟熏味冲鼻的感觉。渐渐淋入苏格兰，金色如琥珀般澄澈、透亮。

搭车到公寓附近，取走储存柜里的机密文件，回到公寓的安室透飞快调出一杯尽量符合她口味的酒。

对他而言，这样的搭配过于甜腻。他偏好净饮，或者威士忌加苏打水的组合。

安室透将杯子端给桐山千冬。

她正跪坐在木质地板，把照片一一摊开，愣愣翻看。

“冬。”

“啊、透桑，请你不要彻底松手。我一下醉了很可能拿不稳，杯子会倾倒、摔破的。”

“好。”安室透照做，握住杯身。

“这些暴露身份的照片，任你处置，我已经全部好好记下了。我的手机解锁密码是180509，如果需要联系零哥哥或是其他人接走我，你还有变声器。抱歉，把你任性地丢在清醒的痛苦中，还要压抑情绪照顾我。我会尽快整理情绪，回报今天的麻烦。”

注视强撑着慢慢道来的桐山千冬，安室透禁不住开口，“冬，景是我——”

她疲钝地合眼，“hero抱着决死的觉悟，因为他守护着珍宝。他的意志、信念、同伴、家人，与更多无辜的关系者，包括我。他是忠诚到献出生命的骑士，作为有幸被他守护的对象，我……应该对他的牺牲负责。但，不论是我，你，还是最终没能阻止的赤井桑，责任都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最应该负责的，导致悲剧的源头，是不可饶恕的那边。如果没有他们，就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始至终，他是名副其实的hero。你也是。”

仿佛被洞彻了。

他难以言说的悔恨、憎恶、困扰，与无处宣泄的怒号。

可她确确实实是不知情的，只是感知到炽烈的情绪。

她应该对牺牲负责。吐出这句话的桐山千冬，沉痛倾闸而出。她是极其认真的。

所有沐浴光明、受到庇护的人，都应该对此负责。罪魁祸首是组织。

“——抱歉，又用混乱的思考耽误了你的时间。我立刻安静，明天见。”

桐山千冬咽下一口，很快“啪嗒”倒过来。

毫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