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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第2/2页)
辞渊。她是昌宁侯府长房嫡长女,只是带回一个孤苦无依的小跟班,无人会反对,更何况顾辞渊陪了她许多年,他会医,这么多年一直照料着她的身体,唐家也是感恩的。及笄之后,爹娘忧心她病情反复,想继续留她在庵中静养,但唐时语坚持要回来。这里是她的家,她不能逃避,上一世被歹人陷害,家族覆灭,她这一世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保爹娘的性命,不再重蹈上一世的悲剧。唐时语抬手摸了摸眼睛,出神许久,再看向顾辞渊时,勾人的桃花眼中星光点点,动人的光芒洒了满室。顾辞渊呼吸一滞,微垂眼眸,隐去一闪而过的暗芒。很快在抬起头,也笑着回望她,笑容干净又纯粹。“太晚了,阿渊快回去睡吧,不许在窗外守着。”唐时语笑着点点他的鼻子。少年充耳不闻,将她扶倒躺回床上,又掖了被角,固执道:“jiejie睡了我再走。”唐时语无法,只得逼迫自己快点进入梦乡。顾辞渊坐在地上,单腿屈起背靠着床榻,左手的匕首刀尖向下杵在地上,另一只手托着腮,抵着微屈的膝盖。少年眸色深沉,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沉稳。直到天光泛白,院中时不时传来三两人压低的说话声,顾辞渊才从地上爬起。他可没在窗外守着,他很听话。左手随意转了转匕首,锃亮的利刃在手中挽成刀花,手腕充分活动开后将其插回腰间。右手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把腰间佩挂的、唐时语亲手给他做的香包摆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最后回头望了望。隔着幔帐,瞧不真切。澄澈的黑眸泛着淡淡的欢喜,突然眸光冷意乍现。随手一挥,袖间射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悄无声息地,扰人睡眠的飞蛾的身体被一隔为二,尸体掉落到地上。少年敛起眼底的淡漠,又利落地从窗子翻了出去。临近巳时,唐时语才悠悠转醒。芸香将幔帐撩起,扶着唐时语下了榻。从衣橱中拿出一件鹅黄色云锦金纹罗纱裙,服侍更衣,又端来水,伺候洗漱。“啊呀!这屋里怎么有飞蛾啊!”连翘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内室里传了出来,“咦,这旁边怎么还有一段银丝线?”她从屏风后面露出了个头,“芸香,是你落下的?”芸香正认真地为唐时语描眉,不愿分心,待眉画完,才转头无奈道:“我何时像你一样粗心了?”“这倒怪了……昨日我明明将针线都收得好好的啊!不行,我得再瞧瞧,万一拉下针伤着姑娘就不好了。”风风火火地又埋头找了起来。唐时语对此司空见惯,她的头隐隐作痛,闭着眼睛任由芸香为她上妆。“阿渊呢?”晨起的嗓音还有些哑。“渊公子在屋外的长廊坐着,就等您起床呢。”芸香说罢,将盛着不同颜色口脂的红木托盘承到面前。唐时语随手挑了个颜色,放在口中抿了抿。红唇艳丽张扬,让世间一切皆失了颜色,上过妆容的绝美容颜多了几分霸道,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不多时,有小丫鬟进来禀告,“二姑娘等在门外,想要见您。”唐时语挑选发钗的手一顿,指尖微微发颤。康丰八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