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告别】完 (第2/6页)

疯，用力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一丝不挂地赶出了房子。要不是mama坚持

    要给那个女孩留点颜面，我甚至连衣服都不会扔还给她。

    这个意外让我想到了mama的性生活，我非常遗憾地发现，在我印象里她从来

    都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她上一次沉浸在温暖的拥抱是什么时候？mama多久都没

    有体会过极致的性爱高潮了？从那晚起，我再也没有带女孩回家过夜，宁愿在外

    面什么地方干这些婊子们。

    我和mama的关系，也从大一那年的某个夜晚开始急速转变了。那天，我像往

    常一样回到家，惊奇地发现mama回来的也很早。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没有

    血色的苍白脸庞上尽是恐惧的神色。我有些惊慌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转过

    身面对着我，声音有些颤抖。

    「前些天上班的时候总是觉得眩晕，工友把我送到医院做了些检查。今天医

    院打电话让我去取结果，是癌症……」

    我整个人被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不是在开玩笑吧？可谁会开这种玩笑？！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不住颤抖的手，mama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它们。

    「你别担心，我老板说她会帮我支付治疗的费用，而且我也

    不必再去上班了。

    明天同事会来接我去医院，开始第一期的治疗。」

    我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从刚能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尽量不

    在mama的面前哭泣，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mama脸上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心和忧虑，

    我的泪水只会让她本就疲惫的身心更加绝望。可是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把手从mama掌中猛得抽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沿着社区的马路不停地奔

    跑，一直跑到了那条横穿过小镇的大河边上。河水在漆黑的夜色中静静地流淌着，

    我站在河边疯狂地哭泣和嘶吼，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对我心爱

    的mama这么冷酷无情？

    面对着潺潺流过的河水，尽情地发xiele一番之后，我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岸

    坡上，仰头看着天上依旧闪烁的繁星，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mama的生命或

    许不多了，而她身边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发誓要好好照顾mama。

    平整好情绪回到家里，第二天我陪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几周的化疗之后，mama回到家里休养。她开始渐渐变得消瘦，头发也脱落了

    不少，眼眶四周有些淡淡的黑色，整个人都显得那么憔悴。在肿瘤病房陪护期间，

    我结识了不少新的伙伴，都是些病人家属。我们经常在群里互相交流照顾病患的

    经验，根据他们的建议，我打算帮mama把头发都剃掉。这样既方便日常的护理，

    也能减轻每天看到头发大把脱落，给病患造成的额外心理负担。

    mama听了我的建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可当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剃光头发的样子，美丽的眼睛里还是禁不住噙满了泪水。我搂着她的肩膀，像哄

    小女孩一样哄着她开心，说她跟大学里那些追求时髦新潮的哥特风女孩一样前卫

    热辣，终于mama被我甜言蜜语哄得露出了微笑。我内心里的那些苦涩酸楚，在妈

    妈甜美的微笑里似乎也被融化了许多。

    地~址~发~布~页~：、2·u·2·u·2·u、

    化疗让mama的肌rou力量也削弱了。一天我突然听到卫生间里面传来一声惊叫，

    慌忙冲进去，看到mama半裸着身子摔倒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我连忙搀扶起她，扶

    着她坐到坐便上面，小心地帮她把睡裤和内裤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