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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1/2页)
了。”谢杳从东宫回去时,便径直搬回了尚书府,好做大婚前的准备。谢夫人拿不准她心里究竟如何作想,只好小心翼翼看顾着。第二日正是与迟舟所约五日之期。谢杳借了去东宫的名义,才从谢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里溜出来。路上她假意一时兴起去看胭脂,在胭脂铺里刻意多等了一阵儿,直到与迟舟扮作的过路人擦肩而过,两人眼神只一交汇便各自移开,而谢杳别在腰间的暗色锦囊已不知所踪。所幸太子这日并不在东宫,谢杳象征性开口过问了两句,便十分脆快地回了府。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有下人来请她去到书房,道是谢大人的意思。谢杳行礼问安唤了一声“父亲”,便恭敬立在一旁,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杳杳,我只你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放在掌心里疼大的。正因如此,有些话为父不得不叮嘱你。”谢杳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谢大人,应了一声是。谢大人接过茶来,终还是不忍心苛责于她,只叹了一声道:“父亲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看着不声不响的,实则心里头疯得很。沈辞落魄至此,你不仅对大婚毫无抵触,还三天两头往东宫跑。”他顿了顿,抬眼看她,又接着道:“无论你是何打算,往后的路,须得步步为营,时时考量,切不可再由着性子乱来。明哲保身,能护住了你自个儿,便是极好。”谢杳低垂着眉目回道:“女儿记下了。”谢永笑得有些苦涩,终究还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用。末了只道:“你母亲这些日子总夜不成寐。待你大婚后,回府也难了,这两日多去陪陪她罢。”元平十五年七月初一,良辰吉日。礼乐震天,锣鼓齐鸣,百官观礼。太子与太子妃拜过天地,开国宴。与此同时,东宫地牢。沈辞作为“重犯”,自然被单独收押在最里头。负责的狱卒听迟舟一行人是来提沈辞的,狐疑地打量几眼,“此人非同小可,须得卑职派人去请示......”迟舟亮出手中令牌,打断道:“不必。殿下今日大婚,出了半点纰漏,都不是你我担待得起的。”那狱卒一见着太子令,先是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核对无误后方才跪下行过礼,“不知大人是要将此人提到何处,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人?”迟舟面露难色,招招手让那狱卒凑近,“这本不是我等能置喙的,不过既然你这般问了……”他把声音压低,“太子妃娘娘同里头这个早年有些瓜葛,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今儿个殿下大婚,天大的喜事,这人在这东宫里,可不就晦气了。”迟舟看着那人恍然大悟的样子,熟络地拍了拍他肩,“这不,奉了殿下的命,把人移到大牢里去。”谢杳把大红的盖头一把扯了下去,喜婆忙不迭上前来要劝,她只冷冷一眼,喜婆便噤了声。太子进到寝殿之时,沈辞也刚在京外换了马车。迟舟小心扶着他家主子——一身白色里衣早被血浸了一遍,不必掀开来看也知晓里头定是一块完好的rou都没有——上了马车。依着谢杳的安排,在京城里他们便换过了两回,如今好容易出了城门,郊外不远处列了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沈辞意识时有时无,好在迟舟早有准备,在马车上将几处大的伤口略作处理敷上药,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