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忆（1） (第4/10页)

>    时候穿。

    老头长得有点干巴，还黑，看起来很憨厚，就是现在他攥着衣角，就像害羞

    的大姑娘，也就是脸黑，看不出红。

    他颤颤巍巍地递给孟叶老师报告，然后，孟老师一看，声音激动道：「爸！

    您什么时候？」

    「去年了，你那时候进修，玉矗陪我把手术做了，那时候还是良性，原本每

    年检查很正常，身体也挺好。可是昨天检查完，说……又开始了，我不太懂，不

    过我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了。」

    「爸！您怎么不告诉我啊！这，肯定能治好……」

    「胰腺那里，治不好的，现在是刚刚开始发生变化……这病啊，逃不过。」

    公公现在语气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是有些认命的无奈。

    「那年我们都没想告诉你，怕耽误你事业，你回来后，我也养好了。你还得

    去上课，所以我就没让他告诉你，你是个孝顺的儿媳妇，听到了肯定会请假照顾

    我，现在还有个孩子，要钱的地方更多，这事业可耽误不得。」

    「爸，您让我多惭愧啊，您出了这么大事儿我不知道，您放心，别放弃，心

    态好这种坏病也是能痊愈的……」

    「我这是胰腺啊，怎么治也治不好的。这是坏病，也不用你们为我花钱了，

    没用。到时候真的忍不住了，我宁愿自己吃点儿安眠药自杀了，也不愿意受那痛

    苦呦……去年我那老兄弟，不也是胰腺癌去了？看他天天那个疼啊，我是真的受

    不住啊……」

    孟叶老师不说话了，悲伤地看着公公。

    「唉，叶儿啊，我得告诉你一件事，玉矗——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卧槽？还是伦理片，我越来越有兴致了。

    「爸！这！这是……」孟叶老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和他妈啊，是一个村里的，长得俊村里有个混子头头，跟我有过节，一

    天晚上叫了一帮人，把他妈……唉，等到发现时，她被折磨地不成样了，那是一

    帮畜生啊！结果，她不能生孩子了，连那个地方都被搞坏了，医生告诉我们…

    …不能正常地做那事儿。」

    讲到这儿，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讲得那么细致？

    「这事儿让她mama气得就病倒了，没几天就走了，那时候警察跟混混们都是

    穿一条裤子滴，不抓他们，反倒是头子赔了我们很多钱……做完了手术还剩多少

    啊。」

    「唉，我从小也是没爹没娘，是爷爷带大我滴，说好的媳妇遇见这事儿，也

    是中风了，我们拿着剩下的钱走了，他妈让我另找人，我不愿，没几年把爷爷伺

    候走了，我们就结婚了，没有亲人……」

    「啊？那您？」孟叶老师还想说什么，只听公

    公又说道：「我和他妈都是家

    里的独根，说来也怪，那时候别人家都生个七个八个的，我们两家就单邦……唉，

    后来出去打工，有了点钱，我们收养个孩子，没想到啊，没等到孩子有出息呢，

    她也走了……」说到这儿，公公也老泪纵横，起身要走，孟叶老师赶紧拉住。

    「爸，您别激动！」

    「我没有老脸对你说了，我回屋了！」

    「爸！这么多年了，您有什么需要，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肯定尽心尽力，您

    就说吧！」孟叶老师声音也带了哭腔。

    「叶儿……」公公欲言又止，犹豫再三，颤颤巍巍地说：「我……我这辈子，

    还是一个……一个童男身，为了孩子妈，为了玉矗，始终也没找一个，我是要死

    的人了，你能……能给我一次吗？就一次……」

    卧槽！我内心如海啸一般，这什么！扒灰吗？！太荒唐了！

    视频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一会儿，公公继续说：「玉矗这几年有出

    息了，家里最近条件也好了，我也是想找个老伴，可我现在这样……怎么找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