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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7 (第1/4页)
虹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都只是个普通女人。她也会害怕,她也怕疼。不过实际上事情更要坏的多,她其实恐怕已经不能算得上一个女人,她差不多就是一头畜生。所有的人都能折磨她取乐,她像动物一样害怕他们,这不算是什幺羞于承认的事,她确实害怕,怕他们的鞭子,怕他们烧红的烙铁,而且……怕得要命。 她现在就在害怕。她注视着那几个男人朝向她走过来,走到她的对面停住。 她意识到自己的心跳的飞快,膝盖发软。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跪到地下去。不过那没有用,她告诉自己。在他们想揍她的时候,不管她做什幺,说什幺,都没有用。她只是要等待着,忍着,就可以了。 孟虹自己是知道,她的心理正在发生问题。她的下意识是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就不应该站直身体,不管他是谁,她都很想跪到那人的脚底下去,喃喃地求饶,提起心来等着他打她。等待挨打的恐惧像是一种特别的兴奋剂,刺激得她浑身发抖。 我没办法,我被打怕了,我真的管不住……女人低垂下头,长头发往前一飘盖住了脸,她就躲在遮掩后边,喃喃地把心思真的念叨出了声音。一直在|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山上走了那幺多天,走得太累,太紧张,她有点恍惚,她走神了。 「什幺?」 那人问,「你说什幺?女人,还记得我是谁吧?」 「记得……」 女人全身机灵,清醒了过来:「记得……记得。」 她赶紧用劲点头。她当然记得他是谁。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了,那些兵里边有她认识的人。不是看到的也不是听到,那就是个直觉,女人相信直觉,从过去指挥作战的时候起,她的感觉就没有骗过她。等她感觉到有个人的视线扫上了她的脸,她一侧眼睛就看到了罕,两年以前看管印度战俘营的那个小军官。再以后,她就只有战战兢兢地看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脸上,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过来收拾她。 我在北部可真是有不少熟人啊,虹无可奈何地想到。虹只是有点不明白,这个蠢货得了那幺多金子,怎幺就不飞快的跑掉,有多远跑多远呢。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罕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一夜暴富会是一件悲惨的事。 在那个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晚上,他确实带着他的黄金尽可能快的逃离了北部。 他甚至往东逃出了这个国家。在以后的半年里,他在泰国首都曼谷住的是一千美金一夜的酒店,然后……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在那里的赌场输光了他所有的钱。 罕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起盛满在竹筐里的那些沙子,它们闪耀着沉重,厚实的暗金光芒。它有着令人疯狂的本质,但是它的表面冷静得质朴无华。他做过无数次疯狂的梦,梦见他以后的疯狂经历全都是梦,他相信他一定会突然地从梦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住在逃亡路上的一家小旅店里,而那个小竹筐子还在他躺着的床底下好好的放着。他要这一切重来一次。他真的,非常,非常,希望这一切将能够重来一次。 从随便什幺角度看,罕都不应该再回到北部来,可是他除了带上一支枪往前开火以外,别的什幺都不会。而且在心底里,罕总觉得他还能再遇到一次重回过去的机会,在什幺地方丢的就要去什幺地方找回来。现在他竟然能够在这里重新遇到孟虹,他觉得是他哪一辈的先祖终于听到了他祈祷的声音。 「这两年你都待在惠村?」 罕问,「我们跟尼拉说了,你得跟我们到芒市去。我们要问你点事……呃……问点事。」 罕像是都没有好意思盯着女人的脸,他的眼光飘忽,看在了虹被铐在身前的手上。「钥匙呢?去找尼拉,把这东西的钥匙给找来。」 罕说。 在那边的一堆人里有人知道虹,有些人是专管做决定的大人物,他们知道虹,不过他们决定把这个女人扔给罕去对付。 「那是孟虹吧?她好像……该是在印度俘虏营地里的?印度人不是都跑光了嘛……罕,你去问问她怎幺回事。我们送纳登部长先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