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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62 (第1/5页)
在我走进房门的时候,屋里的男人们大多什幺也没穿着,这使他们转过身来立正的样子看上去显得荒谬可笑。这间后院靠墙的小屋该是主人用来存放杂物柴禾用的,在那几天中他们一直把女孩关在里边。 我没有穿上马靴,军官服,再加上领章和一顶大檐帽。在整个战争期间,我差不多总是只穿一件没有标识的制式衬衫。我想,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而她当时穿着一套朴素的旁泽普装。不过在现在,她当然也是什幺都没有穿了。 警卫连的士兵们一直都在干她,她现在仰天躺在几张拼起来的长条桌面上,细瘦的身体完全布满了青色的肿块和紫色淤血,大片裸露在外的粉红的嫩rou,再加上横竖交织的开放型创口,在这些地方皮开rou裂,血迹斑斑。士兵们已经不用捆上她,只是把她搁在那里,她就会凝然不动地,一直保持着被男人们分开腿脚的姿势。我走到她的身边朝下看她。她甚至还睁开着眼睛,只是她的眼睛与她的身体一样,凝然不动,毫无表情地望向屋顶。 她的脚上被人拴上了粗铁链条。身处战争中的士兵不是好玩的事,他们每个白天都把她赤身裸体地弄到镇子里去,把她捆在她原来教书的学校门口。晚上回来以后,她还会被士兵们轮流强暴到深夜。 朗楠高原的西侧并不是一片蛮荒之地。实际上,在她与印度相接的地带,很有一些算得上繁荣的小城镇。它们的问题只是距离印度更近,而到蔓昂太远。从这里无论是回去芒市或者坦达,都需要跋涉许多天的山路,但是印度的边境邦就在与它们紧邻的山脉缓坡上。从这里往下,丛林逐渐变得茂密,气候也越来越湿润,居民们往来和交流是件更容易的事。在我们的西部很早就有印度移民长期居住了。 从历史上印度人就是一个与这个国家纠缠不清的民族。朗族的叛乱当然也总是或多或少地掺杂有这个巨大邻居的因素。不过在后方驻地,我们与印度裔的居民保持了基本友好的关系。我们都装着什幺事也没有发生,而正在进行的只是一场我们国家自己的压制叛乱的军事行动。 战争期间,我带着警卫连和我的指挥班子在尼珀度过了大部分时间。尼珀是一个有许多石头房屋的小镇,和坦达一样,这些民房普遍带有印度建筑的风格。 这里自然也有印度族裔的居民,其中有些人还相当富裕。他们的商会买下了一座小楼当做会址,并且在里面开设了一所针对印度人后裔的学校。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很奇怪。以作战为人生的人本来就有些奇怪。我的生活的几乎全部消遣,就是不停地在居住地的周围闲逛,一遍一遍地观察默记所有的山坡,山脊,一直到山沟,我甚至可以记住那些独立的树木,它们在需要的时候可以用来当做地点和方位的标志。那天她就坐在这样的一棵栗子树下面,她在右手臂弯里拢着一个孩子,把自己的双腿收拢侧放在身前,她在看她赤裸的脚腕。 她的脸煞白,而且在哭。 她说,我被蛇咬了。 我检查了她的脚腕,上面确实有蛇的牙印,而且可能是毒蛇。在游击战争中这也不算很特别的事,我吸吮了她的伤口,这样有可能可以帮她排出部分毒液,那是说,如果时间还不太晚的话。我没有带着卫兵,只有我一个人,我把她背下了山。那个印度孩子拽着我的军裤裤腿,紧跟着我们。 当然,她后来没事。在那之前我只知道她是在学校里教书的印度女孩,她独自一个人住在学校里。那天她是在下课以后送她的学生回家,学校里有些孩子住在尼珀周围的村子里。再以后我猜测这件事是她设计制造出来,只是为了能够认识我。现在我倒是可以问问她,她是怎幺做到的,我想,她现在也该没有什幺可隐瞒的了。不过在整个间谍案子中我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也没有让人去问她。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反正她明天得死。是我做的决定。 她在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害羞地笑了笑。谢谢你,她说,我知道你叫潘。你是个大官。 这回是在她们的印度商会门口,她的下课时间,孩子们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