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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1 (第1/4页)
入夜以后的白沙江上还会有行船。 住在河滩上的男女背纤人们不分昼夜,上来一条船,就要沿江走出去一趟。 这个绕山转弯的窄小江口里水流太急浪太大,每一条上水的船都是要靠人力拖拉才能盘过山嘴。背纤人沿着山边的纤路上坡下坡,走过一大片平铺直叙的碎石滩头,紧挨着陡峭石壁底下不停不绕,直截了当地趟进江水里去。 背纤的路总是有干有湿的,水一半石头一半。背纤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干脆都是全身精赤,抗紧绳缆,挺出一对筋rou凹凸的肩膀直往前拱,差不多就要拱在前边那个人光溜溜的瘦屁股上了。 盘过弯子以后解开肩上的绳缆,大船继续往前,背纤的人们走回去河滩。三五十天以后,一百条大船过去,孟虹对她脚板下的每一块鹅卵石头,和每一脚深陷的冷水湾子都已经了如指掌。白沙江是高原西边的江,孟虹的手臂肩膀套进粗麻绳圈,趟在一膝盖深的水里,觉得它的水就像东北盐井上的芒河一样冷。印度和孟虹的国家一样,主要是个炎热的地方,不过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江河,总要经过几天山外的气候才能慢慢变到温暖,而现在这个湍急地流过白沙江水的河滩上,两边的山太高了,山的阴影在大半天里遮掉了太阳。 上一回碰到高山冷河就是在盐井了。她一个人住在河边的野地里,每天从早到晚背盐卤水。孟虹想到盐井原来是她后一场人生出发的起点。她在那地方第一次被人抽着赶着拼命干活,她也就是在那一年学会了怎样当好一个女奴隶。后来的几年里拖石磙子修路跟现在还有点像,到惠村背上东西跟着马屁股跑就更苦更狠了。再想一想,就连卖自己换吃食都是在盐井开的头。十年以后居然又转进到这样一个靠爬山走水过日子的地方,孟红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要在这里干脆碰上一个结局呢,还是再又去开始下一场轮回? 即使想到结局那个有点神秘有点阴沉的东西,孟红仍然心情安静。她没指望有什幺好起来的可能性,只不过……坏又能再坏到哪里去?从前世死过一回以后,自己托生的后世原来是这个样子。十年以后,她把卖屄都分出了大卖小卖,贵卖贱卖。小卖换家用,大卖能够精赤条条的卖给整一座城。 呆在马戏团里扮明星没过多久就被打回原形。相比起来,在马戏团的那一阵倒能算个异数。她后来在那里差点把自己贵卖成邦首府里的高级应招女了。昌德带着她和小母象卡露宿在大城外边的时候,高尚住宅的英国管家开车接她是要带上白色手套,绕车头一圈过来给她拉车门的。英国侨民的某一个特别的俱乐部,就设在某一座带落地长窗和厚重橡木门的英式小楼里。而且落地窗从来拉紧着窗帘。 孟虹后来很熟悉那个会所。里边一楼的大厅会很宽敞,有两座转过半圈通向楼上的扶梯,楼上还有聚会的小厅和隐秘的书房。这些不同房间装饰的当然都算是很维多利亚。白人会员每月13号在那里边聚会,他们也都同样熟悉孟虹,熟悉孟虹身体上一条一块的所有大小地方。英国男人在二楼上用鞭子抽女人,或者抽自己,不算他们自己互抽的那些,找孟虹这样的女人去抽就要付钱了。有些白人会带上一个能遮挡住眉眼的面具,据说他们中有些人是很大的金融家和庄园主,另外一些是律师或者退休将军。英国传统在印度差不多是延续了下来,不少英国人在这里过得很不错。 抽完了接下去……总是要干了,即使他们是些很大的绅士。一个大英帝国的爵士也要干妓女的。他们能想出来的玩法也许还包括让孟虹在奶头上系两个铃铛跳舞,她还能记起来她的楠族舞蹈。总而言之,孟虹一身深棕色的厚皮瘦rou带上凸露出来的条块伤痕,是一件真实又震撼的事,她所有那些久经磨砺的铁制刑具,也一定汇聚起了SM的精髓大义。 一个孟虹这样的女人混这样的一个圈子,不可能不成为里边最好的那一个,她的出场费要很多钱的!自从沦落成为永远的女奴以后,孟虹就再也没有碰过那幺多的钱,昌德已经打算要跟她谈谈努力工作,彼此分账的事。唯一的一个小问题是,孟虹偶尔还是会想起她的奴隶之前。那时候她好像杀掉过很不少这样的英国男人们,可能还有白人mama用她的名字吓唬儿子呢。她现在可是满脸妩媚摇晃屁股,在柚木小厅的驼绒地毯上爬来爬去,心甘情愿的往这些殖民主义男人的黑毛白腿底下钻了。 就像是这样一个胖老头,他上面黑色西装马甲下边光着大白屁股,满脸傻笑着把孟虹拽过手去戴背铐,再往她伤残的大奶头上夹两个夹,一对乳夹还是用小银链子连上的。他领着孟虹在屋子里绕圈,三圈以后才找到了通书房的走廊。老头喜欢让孟虹跪在摆开一整面墙的大英帝国百科全书底下吸吮他的jiba。据说这人有一座半个邦那幺大小的庄园。孟虹想,他要是知道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