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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不认错,这顿鞭子都不能少。他不和人讲道理,劝慰人这类温和的做法和手段,不适合他沈轶,这个视频能够发他手机上,就可以发别人那里。邺城在西南地区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是一块味道鲜美的蛋糕,很多人都想来分一杯羹,而要分羹,有些地方就不得不同盘踞邺城的沈家有牵扯,但沈轶直接表明过,他们沈家不会碰那一类的东西,不只是毒,但凡违禁的,都不行。祁遥这么做,相当于直接触他的法,违他的规,他若不严厉惩戒,便是自打脸,沈轶眸色完全暗沉下去。秦叔听到沈轶唤他,表情当即一怔,他看向面前跪在地上的祁遥,祁遥始终和外人不同,这么多年来,秦叔算是看着他长大,祁遥对沈轶冷漠,但一直视秦叔为长辈,敬重他,秦叔也将祁遥当成晚辈一样疼爱着。所以即便明知道沈轶的行事准则,但还是出声,给祁遥试着求情:“五爷,还是饶了宁少这一回吧,这孩子身体单薄,经不起……”祁遥看秦叔给他求饶,立马打断秦叔的话,并同时转向沈轶:“秦叔你不用替我求情,你要打就打,最好能打死我,像你当年害死我爸的时候一样,你以为我愿意待在你身边?我受够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了。”他嘴里这么吼着,跪着的姿势却还是没变,男人养育他这么多年,给他优渥富裕的生活,这份恩情他记得,沈轶要打他,他不反抗。祁遥激动的脸颊发红,一双眼睛都是悲愤和仇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沙发上坐着的沈轶原本面色没过多波动,听祁遥这么口无遮拦吼一大通,不但没有一点对他这个长辈的尊敬,还完全颠倒事实。沈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跨到祁遥面前,因祁遥是跪着的,本就比沈轶矮一头,男人一直身,黑压压的阴影从高处沉甸甸圧下来,圧得祁遥呼吸骤停,胸腔都隐隐发痛。“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沈轶眸里冷光泠然,他高高俯视祁遥,声线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怒气。一边秦叔看沈轶这个模样,知道他彻底被祁遥激怒了,沈轶的秉性他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说的越多,只会让沈轶认为是在狡辩,秦叔不敢插话,也心里祈求祁遥能够马上服个软。“你最好打死我,像你当初害死我爸一样。”祁遥重复上一句话,拳头紧攥,指腹隐隐发白。原定剧情里,邹宁只是一味沉默不语,没有说这番逆反的话,而到对方最后惨死,也不知道沈轶根本不是害死他父亲的元凶,祁遥知道这样下去,今天这顿鞭子是免不了,然而他有自己的一番考量,他不能像邹宁那样,在误以为沈轶是凶手的基础上去讨好沈轶,或者努力抱沈轶大腿,那太不符合邹宁原有的人设,恨了一个人十多年,若忽然之间就不恨了,甚至于主动去接近讨好沈轶,这显然太不符合常理,不说他自己觉得奇怪,就是沈轶那里,必然也会起疑心。他不想某天醒来躺在手术台上,或者精神病院。这中间,必须有一个大的改变。本来祁遥还心惊明明已经销毁证据,为什么沈轶又会忽然知道,具体原委过后再思考,现在他反而要感谢那个向沈轶揭露他溜冰的人,如果不是对方,那么这个绝佳的机会,就被他给错过了。有机会,如果让他查出那人的话,一定要好好谢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