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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月照今宵 (第2/5页)
姐照顾,今日应当已经大好。他们几人还会一同去明月楼散心,参加‘成珠’典仪。” 闻朝这才恍然,今夜居然已是年夜。往年若非外出平定妖乱,他多是留在天玄,并无任何不适。只是突然经这定钧弟子提醒,方才发觉他这徒儿哪怕出门在外,身边亦是友朋众多,且不说与白微那颇为冷淡的弟子处得不错,大约同这两个定钧门弟子关系亦是亲善。 可是…… ——定钧门凶名在外,除了调查需要,何曾听说过同旁的门派弟子一同行动?遑论外出闲逛。 ——且他们才认识几日?洛水又昏睡了几日?如何就喊上了“师姐”? 闻朝听闻洛水没事,其实已经放下心来,只是稍一深思其中关节,又觉气闷,想着想着,连带着定钧门奉上的好茶也品着发涩,面上亦是难看。 瑶千山觉出身遭气氛发冷,也不敢抬头去看。 他以为是因为这祭剑使听到徒儿受伤十分不悦,便如他们的师父一般,虽是对他们疾言厉色,可若真为外人所伤,必要追讨回来。 他如何能知道,其实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且无论如何说,大概都会是错的。 不过有一点瑶千山可以确定:幸好卫寄云没有回来。 他当然也想去明月楼过个热闹的年夜,可若是换作卫寄云回来,面对着这样护短的师父,万一心神恍惚说漏了嘴,那才是真的糟得不能再糟。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好想去明月楼啊! 少年心中哀嚎,沮丧极了。 他既不想待在这冷面煞神的眼前,也一点儿都不想回门——年年同一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脸对饮,次次都是喝到地老天荒,有什么趣味可言? …… 却说这个年夜,不仅是定钧这边,天玄门内亦是各家心思浮动。 青言只觉得烦透了。 自从青俊发现凤鸣儿毅然舍了他这个契约神兽,反倒同他讨厌的那个女弟子一起去了明月楼地界后,差不多整日都是炸毛状态。 青俊是真的恨: 难道他不聪明吗?为什么每次那个什么叫洛水的一出现,凤鸣儿就只愿意同她说话,讨论修炼之事? 难道他不勤奋吗?他连赖床的习惯都改了,日日赶着同他的契约者去爬叩心径,就为了挤占那个女弟子的位置。哦,她甚至修为不够,根本没资格走在凤鸣儿身边。 而且比起那个瘦巴巴的、毛发稀疏的家伙,他这身金灿灿的毛发岂非更茂密顺滑?他甚至有次撞见凤鸣儿笨拙地给那个女人梳头!她甚至都没给他梳过毛!最多也就挠挠脑袋。 青俊不高兴,自然就爱折腾青言,吵得青言烦不胜烦。 他刚确定心有所属,正是万般记挂的时候,本要像往常那样维持心如止水便已是困难。 不想从洛水离开起,他这儿子日日夜夜在他面前打滚,满口都是“这女人”、“那女人”。他当然知道青俊说的是谁,有心反驳,然关系未定,贸然回护又怕刺激到他,只怕日后更是难以相处。 可若是不说,青俊断无闭嘴的自觉,于是他只能被迫从儿子的抱怨中不断回味一些细节: 他见过她爬叩心径时的模样。她其实进步很快,虽然和她那个同伴不能比,但又有什么必要去比呢?修仙问道本就是条孤途,她能稳稳地坚持走下去,便已胜过无数旁人。 他有时会守在远处,什么也不想,就静静地看着她修炼,或是同她的伙伴讨论。偶尔她发现他来了,亦只会飞快地瞥上一眼,那羞涩又好奇的模样总会让他生出一种冲动来: ——想要走到她的面前,想要伏下身去,想求她,求她好好摸摸他,然后告诉她,无论她有什么好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