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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 (第1/2页)
不过,她mama的性格可不像诗词里的春花秋月那样讲意境,许霜降有时候认为,她mama就像春天的田野里呼啦啦迎风招展的苜蓿花,只要她mama愿意,保证能以铺天盖地的规模气势压得人不得不正视她。就比如此时,许霜降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她谈了个男朋友叫陈池,她mama的问题就源源不断地抛出来。“哪儿人?多大了?长相怎么样?有多高?他学什么专业?你们怎么认识的?”许霜降就按陈池教的,全都照实说,对最后一个问题,她简略地概括道:“去年我出去旅游的时候,路上碰到的。”宣春花急得不得了,纠结得不得了。去年就发生的事了,还是路上随机碰到的,想想就不放心。她见不着陈池真人,最重要的品性就估不出来,那就只能分析许霜降讲出来的外部硬条件。听下来,只能给一句评语,陈池这条件,说好不算特别好,说差还有更差的。家庭因素且不谈,两家都差不多,普通百姓家。宣春花不是心大的人,她家囡囡要是找到一个经济条件很好的人,在人好的基础上,她当然更称心,要是找到经济条件一般的人,只要人好,只要温饱不成问题,她也能凑合着如意。这个叫陈池的男孩,父母都退休了,父亲是个工程师,过不惯退休的日子,被一家公司返聘,现在每天还去上半天班。他家不能给孩子多大的助力,但也不会给孩子负担,就凭这一点,作为一个为自家女儿着想的母亲,宣春花觉得陈池的外部条件算是刚刚达到了她的心理及格线。其他一些因素,比如陈池的家在其他城市,地域差异有可能在将来造成生活习惯的分歧,宣春花想到了,却没提,八字没一撇的事,提前为囡囡cao心这些细节作甚,合不合得拢还是个问题,不过就是有这么一个男孩在追她家囡囡而已。宣春花只忧心一个问题,没有她的把关,她家囡囡能识透人心?现在爱情至上的青年可多了,今儿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死活赖在对方面前不走人,明儿箭拔了,软骨病也没了,嗖一声,退得比闪电慢不了多少。恢复得快、精力又足的一些人,还要在走时吵上几个回合。她家囡囡见识少,万一碰上个把被丘比特之箭射多少回都乐意的随性青年,那就糟糕了。路上碰到的人啊,一面就能擦出火花来,简直就是丘比特箭矢易感人群。以宣春花的社会经验来看,可靠性低得没法估量,根本不能和居委会楼道组长阿姨提起的她外甥的同学相比。“霜霜,他都是怎么追你的?”宣春花得听听陈池的手段。许霜降窘透了,但她得求着她mama给陈池下个好结论,只有硬着头皮描述:“他给我送花,送些巧克力,后来怕我吃太甜,给我送黑巧克力,我的电脑和自行车都是他帮我修,他还给我做饭。”宣春花听得丝丝牙酸,和旁听的许爸爸对了一眼,都是些年轻人的奇巧小花招,还是特年轻的那种,但凡稍微沉稳一些,就不止这些了,当然最后一项有点出人意外。这个陈池占着一项近便,离囡囡比那外甥的同学近多了。不在一个国家留学,还长途跋涉坐火车去探望囡囡,说出去是情真意切,殊不知在追求阶段,用心思的男孩子都是肯下本的,要的就是让人感动。谁不是从年轻那会儿走起的?宣春花对许霜降刻意为陈池说好话的行为深深忧虑,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