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寄印传奇】28 (第2/7页)
能嗅到那种温热的酸腥
味。
至于蒋婶的表情,我没了印象。
或许她瞟了我一眼,或许她整个脑袋尚滞留于褪去一半的上衣中,又或许—
—我压根就没勇气抬起头来。
这之后再见到蒋婶,无论在家中、胡同里还是大街上,她都跟以往一模一样
,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那晚是否是卧在沙发上做的一个梦。
但毫无疑问,有些东西被点燃了。
九八年那个秋夜后,待我从惶恐中缓过神来,立马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
我担心自己不长个儿了。
以前家里养狗时,父亲为防止伢狗四处勾搭,都会将其去势。
问原因,答曰「一瞎搞就不长了」。
这几乎构成我青春期最大的困惑,并在忐忑不安中促使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
间内戒除了手yin。
然而当漫长的暑假来临时,我发现不少衣服都在变小,于是困惑和禁忌不攻
自破。
其结果就是变本加厉。
那个夏天我疯狂地长痘,疯狂地手yin。
我在物理练习册背面绘上yin乱不堪的云雨七十二式。
我试着偷偷拨打成人声讯台。
我也搞不清自己用掉了多少卫生纸。
愚蠢的是,那些纸我没能及时丢掉,而是全部存在一个安踏包装袋内。
当然,此举并无特殊含义,归根结底是一个懒字。
有次打外面回来,母亲噼头就问:
「擤鼻涕用那么多卫生纸啊?」
我「啊」
了一声,她便不再多说。
直到吃完饭,我打楼上转一圈,看到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室时,才勐然意识
到母亲在问什么。
这令我恼羞成怒。
等冲进堂屋,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一家子,我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于是母亲就建议我多运动。
我说我篮球打得还少吗。
她又让我练字。
我不置可否。
她说那就多看本书啊。
这时我猪肝色的脸已恢复如常,我问武侠可否。
她说:「也行,虽然不符合理想要求,但也凑合。」
事实上哪怕读古龙,当看到「充满弹性的大腿」
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硬起来。
我觉得自己完蛋了。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我会幻想和迎面而来的各种女人性交。
高矮胖瘦,我来者不拒,把她们cao得哭爹喊娘。
而一旦回到家里,便只剩下母亲。
伴着她的曼妙身姿,那个夜晚会时不时地熘出脑海,令我惊慌失措。
毫不夸张地说,一些红彤彤的傍晚,当我站在门廊下,母亲打一旁擦肩而过
时,某种气流就会无可救药地从我体内升腾而起。
但当她扭过脸来和我说话,我又立马会羞愧万分。
于我而言,这已成为九九年夏天继骄阳、暴雨和汗水之外的第四个常态。
事实上,不光我,所有的呆逼都或豪放或羞涩地表示自己需要搞一搞了。
我们又没像小公狗那样被阉掉,为什么不能尽兴地搞一搞呢?站在村西桥头
,看着阳光下越发黝黑的jiba,我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适合裸泳的最后一个夏
天了。
然而就在这个暑假结束之前,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