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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帮我舔掉。 (第3/3页)
才说:“我与大僧正有些事要谈,先去书房了,母亲且看看厨房吧,今日有无卿卿喜爱的那几样,我一整日没吃了。” 这招很有效,果然引的她们讨论起吃食,前后忙起了膳食的事。 她这才脱身出来,带着谛澄去了她父亲的书房,如今这地方是她在用。 门一关,沈庭筠到主座扶着椅子把手缓缓坐下,膝盖还是僵得厉害。 她绛紫色朝服向旁边一摆,提起裤脚卷到膝盖以上,那两处膝盖早已经肿起来了,有些发紫,“帮我看看。” 谛澄走近,蹲下身到在她脚边,从袖中掏出一个卷轴,铺开后里面放着不少银针,他拿出一根,在烛火上烫了烫,帮她针灸活血。 屋内极静,只有灯芯偶尔轻轻发出爆裂的声音,沈庭筠打趣道,“你这袖子倒是内有乾坤,能藏这么多东西呢,里面还有什么宝贝?” 女人精瘦的腿因为晒不到日光,比她的脸和手白了许多,但肌rou分明,上面还有不少浅浅的伤痕。谛澄没有碰到她,只是凌空帮她灸着。 僧人没理会她的打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将军战场运筹帷幄,如今天子脚下,实则也是一样的,怎么反而行事偏激了起来,要用自己去逼他。” 沈庭筠闻言一抬膝盖,谛澄一根细细银针被她自己刺进了rou里,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要去将刺进去的银针拔出来,沈庭筠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又往里扎了一些,搅了两下,然后猛地拔了出来,很快就有血珠开始渗出来。 谛澄见血,忙伸手虚掩住了沈庭筠的膝盖。这个动作倒是让沈庭筠略有些吃惊,她不知道谛澄是怎么知道她不宜见血的。 沈庭筠扣住了他的后颈,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和尚你凭什么觉得我不偏激,你又为什么以为我是在逼他,我在他那里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的,我劝不动,但有人可以。我自下朝后开始跪,从日出跪到日落,堪堪可以让大僧正心疼,回家还能吃上热乎的晚饭。” 谛澄受不了那样灼热的目光,他阖上了眼睛,听女人继续说道,“大智林散了讲堂,你应该去带他们做夜课,堂司行者敲钟三下,住持和你才会离开佛堂返回僧寮对吗?可今日堂前钟响时,你在哪里?你在我身边,你本来得及赶回去。” 谛澄眼睫颤了下,他知道沈庭筠在利用他的不忍,可是他还是照做了,甚至他担心她落了病根想帮她看伤。在这京城一方天地间,万物本心造识行,可北行归来后,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生出的妄念,以此作为自己需要跨过的高槛,需要参破的不清净。 或许因为荣华与权利生来唾手可得,修行于他向来容易,可如今有些事有些话,他做完说完才会意识到那是他的私心。静室之中,他面对巍巍金相,那些本该耕植于心的不净观、无常观、空无观竟需要特意调动,才能压制本不该滋生的念头。 可女人并不给他时间观照内心,她拂开他的手用两指拂去那被针扎出来的血珠,却没有低头去看,而是将手抵到了男人嘴角,“你知道我见了血就会有点疯吧……”她沉声说道,“帮我舔掉,我不想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