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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第1/3页)
。刀尖刺入手掌那一刻,他感觉出奇的清晰。手背皮肤被切开,接着是皮下的肌rou。 刀身擦过骨骼,从掌心狠狠挑出……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曲鸣屈起手指,慢慢握紧拳头。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温热的鲜血一面淌过手背,一面涌入掌心,传来霍霍跳动的痛意。 *** *** *** ***第二天曲鸣没去上课,中午蔡鸡打了饭回到宿舍。 「老大,她怎么说的?」「谁?」「景俪。今天你没去上课,她往你座位上看了几十次,那眼神……」这节课蔡鸡上得提心吊胆。景俪换回了原来的衣服,脸色苍白得好像几天没有睡觉。他只知道给景俪吃的药已经失效,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大,那天你们怎么谈的?」曲鸣头也不抬地说:「她说愿意当我的马子。」蔡鸡差点儿被饭噎死,忙咽了下去说:「老师说要给你当马子?」曲鸣说:「我问她愿不愿意让我跟她肛交,她答应了,我就在床上搞了她后面。」蔡鸡不敢相信地说:「老师到宿舍跟你肛交?那她今天表情怎么那么怪?好像怨妇啊。」曲鸣说:「我让她在宿舍先陪我睡觉,等你回来陪你睡,她不愿意,我就把她赶走了。」蔡鸡呆了一会儿,呼了口气说道:「老大,你太酷了——你就那么把她赶走了?」曲鸣若无其事地说:「那种贱女人,不用理她。」「蔡鸡,你查一下那赌馆有没有后台。」曲鸣想了想,「不行就去找大rou他老爸。」蔡鸡说:「我已经找人去查了,明天就有消息。社里的兄弟们都说好了了,老大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老大吃亏大家脸上都没光彩,现在就等着你伤好,去找那姓柴的报仇。」曲鸣用食指摸着挺直的鼻梁,慢慢问道:「蔡鸡,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蔡鸡老实回答,「不好说。毕竟他们跟以前学校的小混混不一样。如果就枪就麻烦了,就算没枪,那赌馆也是他们的,硬打我们要吃亏。我在想,设个圈套把姓柴的引出来。」曲鸣眼睛闪了一下,「怎么引?」蔡鸡推了推眼镜,「苏毓琳!她是罪魁祸首,只要她还在滨大,我们就绑了她,引姓柴的出来。地点……听大rou说,城外有个大垃圾场,就在那儿动手最合适。」「不过,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蔡鸡压低声音说:「我怕咱们这边有人受伤,把事情闹大了。」「你说的我知道,你怕真打起来,我们这边有人出事。」曲鸣出神地想一会,然后说:「不用担心。这场架我们不打。」蔡鸡惊愕地看着他。 曲鸣说:「你把照片准备好,后天我去交给柴哥。」「老大——」蔡鸡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认输,竟然要忍气吞声,把照片交给柴哥。 「没有把握打得过,就不要让兄弟们冒这个风险。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摆平。」曲鸣一个人来到篮球馆。这会儿正是下午上课时间,球场和看台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他站在球场中央,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日的欢呼声。 曲鸣喜欢篮球,喜欢在竞技中击败对手的那种快感。他喜欢作胜利者。只作胜利者。 对于胜利的偏执使曲鸣无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败。他不择手段地追逐成功,为了保持充沛的体力,他会在赛前服药;为了打击对手的意志,他会采取各种球场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惧怕失败。 曲鸣拿起球,原地运了几下,然后轻轻跳起,右手抬起,手臂推出。篮球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射入网窝。 扶球的左手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肿被肌rou牵动,彷佛被用力撕裂。曲鸣面无表情,一个接一个投着,直到手臂抽筋般颤痛得无法拿稳篮球。 曲鸣满身冷汗地走进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阀开到最大,然后拽掉水蓬,让充满压力的水柱直接冲在身上。 冰冷的水流使他皮肤绷紧,僵痛的肌rou微颤着鼓起。他低着头,那双略带紫色的黑色眼眸紧盯着墙壁,身体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凝固在黑暗中。 16穿着天蓝色休闲装的男生从街角走来,他表情冷冷的,双手插在裤袋里,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 阿章打开门,看了眼他带的包裹,然后扬起下巴,示意他到楼上。那门有些狭窄,曲鸣微微勾起头,侧身踏入走廊,阿章在后面关上门。 赌博在修罗都市属于非法,但赌业从来就没有禁绝过。这间赌馆是以一家普通酒吧作掩护,楼下的酒吧带有一个小型舞池,旁边是几间包房。这会儿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两个服务生正靠在酒柜上抹拭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