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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下】 (第2/4页)
神思恍惚,等回过神,竟是到了长安。 千岁忧的小院早已荒芜,杂草丛生,当年的客栈也人去楼空,断壁残垣,盛衰兴亡,草木枯荣,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只有他还痴心妄想着能回到当年,和好如初。 谢云流喝了个烂醉。 几天几夜,他躺在客栈的废墟里,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师兄。” 有仙人踏月色而来。 谢云流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动了动手指,也不起来,只是躺在地上,睁着眼空空望向屋顶。 “刀宗弟子找你,已经找来了纯阳。” 哦,是因为有人要找他,找不到,去找了李忘生,李忘生才来。 谢云流眼神移向他,不想说话。 李忘生走到他旁边,俯下身:“你许久未有讯息,他们担心你。” 谢云流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忘了跟他们说一声,只是当下心里刺痛不已:“……那你呢?” “我?”李忘生一顿,“师兄武艺高强,何需忘生担心。” 谢云流嗤笑一声,他把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一边,摔成两半,酒水洒到地上,升腾起浓郁又醇厚的酒香。 “李忘生,”他慢慢撑坐起来:“……你不是喜欢我么?” 李忘生面色如常:“师兄,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谢云流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李——忘——生!” 他猛得把人拽过来压在身下,像猛兽捕食那般盯着猎物的眼睛,想找出他面上的一点破绽:“你骗我!” 可是没有。 李忘生从始至终不见半分慌张,即便这样受制的姿态,他也十分平静,“师兄何必自欺。” “李、忘、生!”谢云流不想再听他说话,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他仓惶地截堵,发泄地撕扯,谢云流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寻寻觅觅,到头来却发现所求只在灯火阑珊,一步之遥;他以为失而复得,可原来却是一丈天堑,两岸相隔。 谢云流吻着李忘生,心里却痛到极致。 李忘生没做任何挣扎与反抗,平静地像一尊玉做的雕像,任由谢云流将他唇角咬破,渗出鲜血。 “师兄,”他安静开口,“你分明痛苦,何必自我折磨?” 谢云流停了手,望着他,眼圈通红,“那你呢?我这般痛苦,你是痛苦还是高兴?” 李忘生垂了眸,轻声道:“师兄怎么忘了,太上忘情之人无喜无悲,何来痛苦欢乐?倒是师兄莫要如此伤情……” 谢云流死死地盯着他:“若我偏要如此呢?” 李忘生不在意他话中偏执,只是平静问:“你可想清楚后果了吗?” 谢云流悲哀地笑了笑:“清楚地不能再清楚……” 他低下头,吻住了那人。 酒香弥漫,月光照下的身子泛起水光。李忘生浑身赤裸,散落的发被浸湿,黏在肩上。倾倒的酒液太凉,他有些冷,下意识动了动,微微凹陷的小腹盛了潭浅浅琼浆,随之摇晃。 神色迷离间,他无意识舔了口溅到唇边的酒浆,大概是酒实在太香,他微蹙的眉竟然慢慢松开,显露出沉醉的模样。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