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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抿唇，谁说不能睡的，不被他们看见不就行了？

想到了这个好方法之后，他心情便好了起来，虽没有笑容，却眉眼都透着喜气。

然而‘嘭’的一声响，却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发生什么事了？”他睡眼朦胧的说。

他发出轻轻的疑问，眨开被睡神死抓住的眼皮，才看见院子呈现在一片光亮之中，而经黎和孟沉正站在一簇烟花前，捂着耳朵，张嘴对他喊着。

剧烈的声响让随月也很着将耳朵捂住，片刻后他们的中间，被大片烟花隔开。

火树银花，莫过如此。

眼前的美景把随月弄得愣愣的，凡间的烟火一直都很美，他知道，只不过消散的太快，于他长久的生命毫无意义，更没有去迎接的必要。

今日又见，一如多年前那样令他惊奇又无谓。

只不过，那年的人是凡尘里伸手可抓平庸平凡的过客，而今朝的他，却是……孟沉。

孟沉站在烟花后面，身旁是叽喳不停的经黎，眼前是冒着簇簇火星的烟花。可他的眼里只有随月一人，嘈杂中凸显出一片寂静的空间，他们两人理所应当的存在其中。

“随月！”

他忽然大喊，对着眼前簇着火不停的烟火，然后穿过，直指随月。

随月听到声音看去，眼里发出疑问。

孟沉喊：“我是孟沉。”

孟沉喊：“我好开心！”

孟沉喊：“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孟沉喊：“明年我还想和你一起守岁！”

孟沉喊：“明年你还会在吗？！”

孟沉喊：“如果你离开，你会不会忘记我？！”

孟沉喊：“千万不要忘了我！”

孟沉喊：“随月。”

孟沉喊：“随月？！”

……

他一直喊，一直喊，没了力气才停下，然后喘息着，不再看他，低下头发出低低的苦笑。

“随月，我离不开你了。”

从孟沉喊的第一句开始，随月就呆呆的听着，而现在，相隔的火花消散，他低声呢喃的那句变得更为明显。

孟沉抬起头，眼里带着渴望，渴望随月做出回答。

所以随月说：“……我不知道。”

但孟沉笑了。

不答‘不会’他已经很开心，这个‘不知道’是否代表着他已经将自己放在了心里。即便只是小小的一部分，更或许只是残渣，这所有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等得起。

孟沉走到他面前，就在随月猝不及防的时候拉起他的手，往经黎那边跑去。随月脚下一个趔趄，被孟沉拦腰倚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随月仰起头问道。

孟沉把他更往怀里紧了紧，低头轻笑：“去放烟花啊。”

“我不喜欢……”

他的声音被孟沉的激情无视掉，孟沉说着就拉起他过去，接过经黎手上的烟花，眉眼尽是笑意。

眼中是光彩盎然，朝随月说道：“给你。”

随月愣愣的接过长枝条状物，见孟沉把它放在地上燃了火星之后又塞进他手里，不一会儿，顶头处就开始燃火光。

璀璨的火星一下子冒出来，惊了随月，他后退一步，拿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也不去问经黎两人，眼睛往旁边一瞥，经黎正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