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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第2/2页)
说……”“不!你听我说。”南宫笑伸出手指堵住了顾临远的嘴,“不过,我不会怪你。毕竟你真心真意对我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从未有人如你这般对我……所以,有人要带你走,我是绝对不准的。”说着他提起旁边的包裹,放到顾临远胸前,将包裹上的结解开,一个血迹模糊的头颅出现在顾临远面前。顾临远强忍呕吐之意,仔细辨识了那头颅的主人,认出之后抱住那颗头颅,嚎啕大哭。头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教他琴艺的师父,也是他除了已故的娘亲之外最尊敬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给他的东西比顾问松给他的还要多得多。顾临远要下山之前,把自己下山是要和南宫笑私奔而非要去杀他的事告诉了师父。师父极力反对,说南宫笑不值得他这么做,还以断绝师徒关系威胁他。可当时他觉得南宫笑只是缺少一个在他身边引导他、疼惜他的人,所以不顾师父的话,执意下山来找南宫笑。他以为他做到了,他以为南宫笑即使恢复了记忆,还是会乖乖待在他身边,从此洗心革面,不再为祸人间。望着眼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的南宫笑,顾临远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他也许从未没爱过南宫笑,他爱的是肖穆之,他爱的是在信中那个既绘得出万里江山、又触得到万物生灵的肖穆之。可惜,那个肖穆之是假的,南宫笑才是真的。顾临远笑了笑,擦去脸上的泪,摸了摸南宫笑的脸:“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快去洗洗,我还给你带了全福客栈的竹叶青和烤鸡呢。”“你,真的没事?”南宫笑指了指那个头颅,“此人是谁?他说要我把你交出来,否则便要杀了我,我便先下手为强了,也来不及问他。”顾临远摇摇头:“不认识,我是被你吓哭的。”“哦……”南宫笑不再多问,从顾临远身上爬了起来,嘴里叨叨着“烤鸡、烤鸡”,乐呵呵地往池塘方向去了。晚饭过后,南宫笑又抓着顾临远问了好些过去的事,他大部分都记起来了,就是泡毒缸那段记得不太清楚。还信誓旦旦的说,有朝一日,定要让洛琰那小贱人也尝尝泡在毒缸里的滋味。顾临远只是木讷地听着他说,他问便答,不问便一言不发,南宫笑觉得没趣,干脆抱着顾临远滚到床上,在床上撩拨起他来。见他半点兴致没有,自己却硬得难受,南宫笑赌气地转过身,自己解决了。过了一会又转了回来,抱着顾临远亲了又亲,亲着亲着便睡着了。顾临远看着南宫笑毫不设防的睡颜,心里似乎有一棵藤蔓正疯狂地生长着。那棵藤蔓破开了困住他的泥土,破开了重重阻碍,甚至越过了他曾经钟情的那棵美艳绝伦的蓟草,他翻山越岭、披荆斩棘,为的只是将藤蔓延伸到一个遥远、隐蔽、无人知晓的净土,那里是原来那棵蓟草的种子重新扎根发芽的地方,蓟草的嫩芽从土里冒出一个头,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崭新的,没有一丝血腥和疯狂的,即使这只是他为肖穆之编造的一个梦,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让它破灭,包括南宫笑。他小心翼翼地抽身下床,从柜子里取出骤音。轻抚琴弦,一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