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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 (第1/2页)
里坍塌倾覆的宫阁殿宇无声的昭示着一切,许多人还记得当日颤抖的大地,夜空的异象。临渊出鞘,天地共同见证的两剑,‘星河沉’破百万年的天魔杀阵,‘山河归’撼动雪原灵脉。于是不少关于殷璧越境界的猜测流传出来,心惊之余,令人不敢置信。以修行天赋与剑道领悟,超乎时间年岁的限制并非没有,只是从未有人做到如此程度。前无古人,往后也不一定有来者。这个世界大有不同,又似乎没有不同。东陆群龙逐鹿,几大魔修势力迅速崛起,建立城邦,划地而治。北陆的兵马从各地归来,新皇借着这次亲征,重整兵权,加固海岸防线,并连根拔除了反王余势。学府弟子连日奔忙,修好了云阳城的城墙。之后书照常读,课也照样上。曲堆烟正式的继位大典,在一个春风拂柳的日子。没有父母为她主持典礼,更没有哪个长老有资格代替。她便自己戴高冠,拿起了宗主权杖,于万众瞩目下立誓。‘天佑濂涧’的山呼声响遏行云。钟山的伤好些了,程天羽扶他下床走路。去竹海深处,拜祭周远道的衣冠冢。南陆不比西陆,战后重建问题更多,宋棠被门派事务压的不能脱身。只是有时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总还以为会有人从树上扔下一个酒坛。抱朴宗曾是余世的一言堂,如今余世不在了,便开始内乱,几位长老互不相服,只说着推举宗主的要尽快,无人提起报仇。林远归走入祠堂,带走了他师父的牌位,彼时山道上站满了拿剑的弟子,甚至有长老厉声喝问,却未有一人敢出剑。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山门,从此不知踪迹,人间不见朔月剑。在暖雨晴风初破冻的春日,大事小事或轰动一时,或悄无声息的发生,留在史书上浓墨重彩,或是寥寥几笔。无论烟火人间还是浩渺云山,总归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殷璧越的生活平静下来,那些暗地里的传言却很是波澜起伏。有人说他要闭关寻求道证虚空,有人说他要趁抱朴宗内乱,绝了他们的传承,更有甚者说他要推平十万大山,一统西陆。似乎笃定他会像剑圣年轻时那般,做些轰轰烈烈的大事。而兮华峰上,殷璧越自顾自的看山看云,有时去陪二师姐抄抄道经。两人也不说话,伴着窗外微凉的春雨,就能抄一下午。春袖楼的‘浮生欢’出窖了,燕行又要下山游历,说是游历,照他以往那样,不如说是游荡。适逢一年东风过境,苍山点翠,‘春山笑’在鞘中轻颤,君煜剑意正炽。于是燕行临走的那天夜里,他们三人在断崖边战了一场。时而各自为阵,时而两人联手攻击一人,瞬息万变,全凭心意,很是痛快。即使在兮华峰布了屏障,也未用真元,纵横的剑气刀意还是将云海割的七零八落。星河渐沉时,燕行躺在地上翘着腿,殷璧越坐在断崖上,君煜倚着树,抱剑站着。“真是痛快啊。”燕行感叹道,“不知道老五的枪法练的怎么样了,下次叫上他,换他来垫底挨打…”殷璧越笑起来,“怕是不行,他有帮手的。”君煜‘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殷璧越说的是那支亲卫队,但燕行显然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