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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第1/3页)
运行受制,久未动弹之故,挣扎着试图坐起,竟也能动。 我试提了口真气,丹田处真气空渺难聚,毫不受命,暗道:「想来也没那么便宜,不知昏睡时被他们下了什么药,身子虽能动弹,却似毫无内力的常人了。」心有不甘之下,我连试了几次,真气均无响应,倒搞得头昏脑胀,心神迷糊,心懒懒的再也提不起劲。 陡然失去内力,极不自在,只觉全身昏沉无力,呼吸喘促,便如大病了一场似的。晚间刚刚尝到体气盈动、任意挥使、纵横无敌的畅快滋味,与此刻一对照,得失之异,让人油然生悲,更觉此时如被捆住了手脚一般。 此时望清,屋内便似木匠刚刚cao持过活计之处,身旁屋角里,高高堆着新刨下的木屑,铁器工具却被拿走了,越过案板,只见屋内架支着两个庞然大物,像是极大的木箱,细瞧之下,唬了一跳,竟是两口棺材! 我心下怦怦直跳,这棺材是为我准备的么,为何却多了一口?莫非……哎哟!难道师姐也关在这里?我浑身一个激灵,不禁爬起身来,向屋内各处寻视。 屋内壁上嵌护着一盏油灯,灯花如豆,光亮虽微,但并不妨碍视物,屋内物什也不繁杂,只环顾一眼,便知除了我,并无他人。 师姐会不会被关在了隔壁?我沿壁叩敲半晌,邻壁没有半点声响回应,不由颓然罢手。 返身见了棺木,走近一瞧,棺木才刚成形,合盖未覆,馆内刀斧之痕宛然如新,嗅着有木香之气,棺面也未上漆,显然,这是尚未完工的棺材。 想了一想,不禁摇头,怨憎会若要取我与师姐性命,一刀杀了,弃之荒野,简单得紧,又何必这般费事?那么,他们定是随意将我关到了这个有两口棺木的屋子,却不知将师姐弄到了何处。 师姐故意受擒,或许另有脱身之计,只不要弄假成真,那就惨了,我们神龙门师姐弟两人历尽百般周折,如今身份各异,若殊路同归,齐然丧命于怨憎会之手,岂不是天大的冤枉?简直是既可笑又让人难以心甘啊。 虽是这般想,我其实并未太担心,只要怨憎会没有立即动杀害我,那么我定能等到众人赶来施救。 东府投鼠忌器,不便明追,但多半已暗暗跟了上来,怨憎会诸人怎能料到,霍锦儿与我之间,有系魂感应之术维系?贾府一方,正可凭藉此术追来,直捣敌巢! 我甚至暗盼怨憎会将我丢在这间屋里越久越好,多挨延一刻,生还的指望越大。 这屋子三面皆为石墙,只有一面开着门窗,门以厚木作材质,窗格以结实的木条作护栏,这扇木条窗,要是在往日,对我而言形同虚设,只须略运内力,便可破窗而出。如今内力全失,却拿它无可奈何,我曾走过去试了几次,木条牢固,未动摇半分。 窗外夜色模糊,四下悄静,想是入夜已深,怨憎会一众已然入睡,要待明日才来料理我。 我安下心来,闭目坐定,只留神听声,静待东府众人赶到。如此恍恍惚惚,半睡半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鼻间忽然闻到一股飘来的粥香,肚子登时咕咕直叫起来。 我心下不由一沉,估摸腹中的饥渴之感,从昏睡到现在,应已过了数个时辰——他们怎么还没来? 当下起身走至窗口,向外张望,外边静悄悄的,一切如常,毫无异动。 屋内光亮甚微,而外边却更暗,瞧天色,此时恰是天欲破晓的时分,月亮隐去了,天际只有一抹模糊的红色暗光。 窗外景色影影绰绰,甚为模糊,但多瞧一会,眼底适应过来,便可辨出,外边是个四面围合的大场院,院内堆放有许多木料,支架、活什工具,一应俱全,看来,这里原是个棺材作坊,不知位于临安哪个方向,又何时被怨憎会侵占。怨憎会多着白色孝衣,在此地出入往来,倒也甚是相宜,与登门购买棺木的丧客一般,不致惹人注意。 我打眼寻望,发现窗旁的一侧,有淡淡光亮投向院中,又移动脚步,挨到了与光亮相反方向的窗子一角,稍稍退后,拉开些间距,不由唬了一跳,半日游望,只道院内空无一人,却不料在窗边不远,便静立着一名男子,瞧服色,应是一名怨憎会的贞苦士。 他向院中瞧了一会,身形移开,光亮又增添了几分,原来,在窗外的院内廊下,以砖石支着一口铁锅,火光微弱,锅内似乎煮着米粥,香气便是由那处飘来。 随见又有一个白衣人,从隔了丈许的一间屋子走出,手中拿着瓷碗木筷,递给先前那贞苦士,两人自锅里盛粥填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