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页)
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踏进门槛的“儿子”,慕老爷真的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好,活生生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爹,你怎幺这幺早起?天才刚亮而已耶!”慕之棋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爹亲,眉尖轻挑。 “他”的五官清秀俊雅,一袭淡青色的丝绸衣衫,及肩的黑发同样以淡青色的发带半束起,手上拿着一柄白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扇着,温文儒雅的模样迷倒城里所有的姑娘。 欢喜城里谁不知慕府有个风流倜傥的慕少爷?俊秀的脸庞总是扬着漫不经心的笑,随便一句笑语,就逗得人家姑娘心花怒放。 想当上慕家少夫人的闺女前仆后继地上门,还有人上门来暗示慕老爷,双方可以结为亲家。 每当听到这些传言,还有拜访朋友的暗示,慕老爷是既愤怒又尴尬,只能打哈哈地带过,当作听不懂。 开什幺玩笑!他家“儿子”要真能娶媳妇,慕家早儿孙满堂了,才不会让“儿子”到了二十“高龄”还孤家寡人一个! “哼!“你”也知道天亮了?这时候才回来,“你”说,“你”跑去哪了?”瞪着眼,慕老爷气得胡子抖动。 “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漫不经心地瞄了爹亲一眼,慕之棋懒洋洋地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刚从醉月楼回来,整晚都没睡,“爹,你要训话能不能等我睡饱呀?” 慕之棋说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醉月楼?又去醉月楼?“你”一个姑娘家三不五时跑去醉月楼干嘛?”慕老爷气得大吼。 “嘘!”慕之棋赶紧示意爹亲小声点。 “爹,小心隔墙有耳,要是被听见了,那可就不好了。 ”她摇摇手指,很贴心地提醒自家老爹。 “你……”慕老爷气得差点喘不过气。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想当年,赌着一口气,他拚死也要生出个儿子,不然就得当那姓聂的王八的夜壶!没想到,孩子一出生,竟是个女娃儿。 他原本也认了,女孩一样好,他盼了十多年才来的孩儿,疼都来不及了,管他是男是女。 没想到那姓聂的混帐竟在门外说着风凉话,说他什幺都不缺,就缺一个夜壶。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怒之下,就说生了个儿子。 话一出口,后悔已来不及了。 冲着一口气,他把女儿当儿子养,为了这事,他家夫人还跟他闹了好一阵子的脾气,可是知道他爱面子,最后也只好忍着气,跟着他一起隐瞒。 女儿从小就天资聪颖,两岁拿笔、三岁就将四书五经看遍,而且过目不忘,四岁写出来的诗文,连他这傲老爹的都看得惊艳不已,比起聂家的儿子,可一点也不逊色。 她写出来的文章,连当今圣卜都喜爱不已,直说凭棋儿的文采,将来一定会是朝里最年轻的文状元。 这话听得他一阵心惊,要真是儿子,他一定骄傲不已,可偏偏是女娃儿呀!女人当官,这等欺君大罪,他可没瞻犯法! 战战兢兢了几年,他发现这样不是办法,只好在女儿七岁时,谎称她大病一场,也不让她再写诗作词,让她变成平凡人。 可是依然改变不了身分,只好让她继续当慕家少爷,也就因为这样.女儿的性子愈来愈野,他根本就管不动。 以至于到现在,都二十岁了,一点女孩样也没有,其至还在外头拈花惹草,逗得姑娘家春心荡漾,甚至还三不五时到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简直就是要气死他这个当爹的! 她是姑娘家呀!一个大姑娘上青楼干嘛?有什幺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