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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收起了伞，感受着雨丝落在手心的感觉；五岁那年去追一个没抓稳，飞到空中的气球，结果摔倒在地上哭鼻子；上小学的第一天，孤零零地坐在陌生教室的角落里；还有好久好久之前看过的一场印象深刻的电影；那时候最喜欢吃的食物；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蒙对了；路边的小猫蹦蹦跳跳地跟她玩捉迷藏……

一件又一件的小事编织出来她的人生，元嘉没有看到她，却感觉她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一样。

仿佛触手可及。

元嘉：“栀子，晚安~”

栀子：“元嘉，晚安~！”

……

清晨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到来，元嘉睁开眼睛，现在是早上的六点五十分。

他没有急着起床，关掉闹铃之后，双手垫在脑后，等待栀子打来的早安电话。

栀子肯定会打的，而且一定是特别准时的七点钟，绝对不会晚一分钟。

之所以要调闹钟，是因为元嘉不想栀子的早安call变成了起床闹铃，通常来说，起床闹铃是会让人下意识感觉厌烦的。

于是就定了一个比平时更早的闹钟，在栀子的电话打来之前，就做好准备等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七点整，手机铃声准时响起，由小到大。

三秒钟后，元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唔……元嘉……”

“栀子，早上好呀。”

“元嘉……早上好……”

电话里传来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像小蝴蝶在说话一样，听得人耳朵有些酥酥痒痒的。

恨不得将她一把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比起昨天的第一次通话，许南栀今天的表现明显进步了很多！

虽然比不上平常人说话那么流畅，但也不像昨天早上那样断断续续了，最关键的是，元嘉能通过她的语气，感受到她的情绪，紧张感大幅度地减轻了。

“栀子，你在干嘛呢？”元嘉问道。

“我、我在坐着……”栀子好小声好小声地说道。

她的脑子依旧有些转不过来，自然没法像正常人那样主动挑起话题，只能被动地元嘉问一句，她才回答一句。

“在发呆吗？”

“嗯……”

“昨晚睡得好不好？”

“好……”

“做梦了吗？梦到什么啦？”

“……你。”

“啥？没听清。”

“就、就是……啊，不、不知道怎么……怎么说……”

若是元嘉能看到栀子现在的模样，一定会被她吓一跳的，她羞得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小番茄一样，又不会说谎，然后老实说出来梦的内容，又觉得超级不好意思……

栀子感觉元嘉再问下去的话，她就要坏掉了，小脸热乎乎的，就要把自己烤熟了。

今天的电话时间比昨天的长，元嘉没有着急结束通话，这是跟栀子实时沟通的好机会，可以十分有效地锻炼她跟人正常说话的能力。

一步一步、循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