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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第十四章 (第2/2页)
的模样。 乐无异无心看他,只知重物落地十分心安,自顾自埋入锦被,将自己裹作厚厚蝉蛹。 许久,不见对方将他拉扯出来,兴许是离开了。 乐无异掀起一点被角,小心地探出半个头颅,圆眼睛转向那个方向,却见北洛仍在那里斜斜坐着,胯下狼藉大喇喇敞露,浑浊体液早早凝固在丛丛深草,块垒分明的肌体之下,欲望巨兽再度挺起狰狞的本相。 “你怎么又?”来不及思索彻底,乐无异听到自己惊惧未定的声音。 “安心,不碰你。你我未成婚,再过火的事,也只做到这里。”北洛接过少年掷来的巾帕,于胯下草草擦拭,言罢又问,“你身上的还不曾弄干净,要不要沐浴?” 乐无异向衾被里缩了缩,腰窝恰好硌上榻间失落的宝珠:“太挤。” 二人言语拉扯来去,终究一同入浴,乐无异缩在边角,余光留意着男人藏匿水下的灼热,动作间摇晃而出的弧度与影子,令他心惊。 便是它折磨了自己许久。 乐无异任由温热水流洗去脏污,于氤氲水汽中睡着。 此后多日,北洛果真信守承诺,不再做出逾矩之事,那日荒唐行径,仿佛只是做个春梦,梦境的细节一概模糊了,只在皮rou之上遗留一点久未抹消的红痕。 日夜相对,几乎使乐无异忘记从前那个漆黑颀长的影子,雨夜之中少年人冷硬秾艳的眉眼,不再入梦。 婚期渐近。 暮春时候,乐府终于挂上红绸。 花轿停在府前,鲛绡为纱,宝珠以饰,轻快铃音伴随阵阵香风,迎新嫁娘入轿。 如此阔绰豪奢,天下间,也只有天鹿城的主人做得出。 乐无异被凤冠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喜帕的流苏叠上冠饰的流苏,晃出碎金色的浮光,重重饰物绫罗之下,显露出少年不点而红的唇瓣,以及小巧雪白的下颔。 如同世间一切新嫁娘,上轿的时候,乐无异不大笑得出来,非是将要远别的苦楚,于他而言,天下之大处处皆是安身的所在,即便去向更远的地方,也不算引人难过的由头。至于对于新婚郎君的不满,也不至于使人板起脸面,甚至,他是有些喜欢同北洛宿在一处的,那天做过的荒唐事,再做一遍,夜夜做,甚至做得更狠一些,乐无异知道,只要北洛将他按住了,其实他不会太抗拒。 被侵犯占据的时刻,并非没有快感升腾。 事事如意,为何不肯展颜开怀。 乐无异在盖头的空隙下端看自己空落的手掌,纤细的手臂悬挂几只细镯,镌刻镂空的牡丹纹与鸳鸯纹,镯子因足步晃出冷脆的间奏,乐无异出着神,兴许紧扣腕间的不应当是细镯,而应当是…… 宝驹扬蹄,尘灰四散,喧天喜乐戛然止歇,尘灰尽头,一道颀长的影子静静站立。 他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