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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2/2页)
但只要萧将军乐意,谁也管不着。进了城关,但见虎牢关内一通装扮,到处都是红,铺张得连北戎那边都晓得庆朝的将军王要办喜事儿了,打了十几年的宿敌居然也派人送了一份不薄的贺礼过来,聊表心意。老冤家都这么上道了,自己人这边更不能落后。进了将军府,门口一列鼓号、全副的执事,还有什么引媒的媒婆、给新人开脸的喜婆、坐床撒帐的男童,这些都不说了,单是跟过来给新人缝被褥讨好彩头的“全和人”就预备了八个!这份派头!啧啧!!廖秋离画匠出身,也出入过不少深宅大院,见过的排场也不算少了,但这样直来直去的霸道铺张还真没见过。他多少有点紧张,虽然不至于束手束脚,但也小心谨慎,不敢多言。萧煜强着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抱进了内室,拿起预备好的喜服替他换。他一挣动,他就贴在他耳朵边说些半荤不素的话,“别动!我都憋了一路了,你这么动,走了火可不赖我!”有天时有地利,走火太顺理成章了,真走了火,谁也不会来救的,都盼着他们干柴烈火呢!廖秋离一僵,当真不敢动,随他把他剥干净,抱进浴桶里洗洗涮涮,完后又抱出来,从小衣穿起,一直穿到喜服,穿了喜服还帮着弄头发,弄完头发还帮着穿袜子,从头打理到脚,弄得他跟半个废人似的,手脚都白长了。料理完了他,萧煜接着料理自己,也洗涮,用的就是廖秋离用过的那桶水。他说换一桶吧,我用过了的,脏。他应他,脏什么,我的人我不嫌弃!廖秋离听了只是苦笑——哪都好的这么一个人,为何偏不愿走正途呢?从河西来北地的一个多月,只要一有时机他就和他说“正途”的事,总是被他岔开,有一回曲里拐弯的提了自己的一位远房姑表亲,说那姑娘人品样貌都是上上等的,年十六,待字闺中……刚说到这儿他就把手中的茶盏砸了,砸完以后他罕见的恶着一张脸凶他,“廖秋离,你当我是什么?!是个人就可以往外推的货色么?!知道你看不上我,但也用不着日夜想着把我推给别人!告诉你,今生今世,要把我从你身边带开,除非天变成地、地变成天!就是死,你我也做不成分离的鬼!!”做了鬼还要绑在一起,这决心还真是吞山蹈海呢……后边的话还是省省吧,这人听得进去才有鬼了!本来还奢想这一个多月的路程足可以让他说动他,把他走弯了的道路掰正,现在看来,当真是奢想,从一开始就没有实现的指望。两人各执一词,各想一套,难免有磕碰,有了磕碰两人都不知该如何自然而然的绕过去,要么长久不说话,要么一说就吵,到了虎牢关的时候已经成了一种什么也不像的关系,既不像兄弟,也不像恋人,更不像“夫妻”,又拧又别扭,且越缠越紧,谁也说不好会不会哪天就这么炸开,炸得面目全非……廖秋离心事重,没注意到萧煜把进来为“新嫁娘”开脸的喜婆打发走了,这会子过来拖他的手——吉时已到,新人该拜堂了。他拖他,手劲很大,手心还是一层汗——这人!干着赶鸭子上架的勾当,自己偏还紧张!廖秋离不肯出去,然而手劲又大不过那位,两人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