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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周》13:雁平桨篇完结章 (第3/3页)
> 他毕业留校读研,研二转直博,紫金港那儿枇杷每年都熟一大片,他每年都约我们去摘。 “我们这树上的枇杷要熟了。快到梅雨季了,你在这之前来一趟吧?正好安知眉在,我们一起摘枇杷去。” 未来二十年走离火运,我家本身也做器械生意,近几年因为这个,往眼科方面投了不少钱。水木平衡火运,加上大学生嘴馋,本科时老马只要叫了,我都会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知道他想干什么。 ……兄弟在这里受苦,你却只想着摘你学校那不知道打过农药没有的破枇杷果子。 神山天文台风景依旧,我从山上下来,边走边压低声音骂他:“你怎么每年都惦记那两口?我给你买几箱过去行不行,就非缺这点,还叫她专门来一趟。” 清大没种枇杷,但种了些桑椹。大一时老马来找我和安知眉,在学校里只溜达了半个小时,就精准找到了9003后面的那棵大桑树。 我想到那时候,有些伤感,刚想好言好语跟他说点什么怀念一下,就听到老马声音变小,拿远了手机跟人说话。 “哈……安知眉,你来了?”他说:“你猜我在和谁打电话呢?” 这个王八蛋。 现在有点记不太清了,大概是立刻挂了电话,挂得很匆忙,很仓促,而后气恼自己干什么要在意她。 那之后老马就不故意叫我去了。 直到跟安知眉避无可避地重逢,我顺利毕业,准备回公司熟悉家里的产业。 深圳那一晚过去,安知眉帮我给稍微有些发炎的耳洞消毒,没刻意留我。我也没好意思立刻赖着不走,只顶着浸过双氧水的耳洞,重新把耳钉戴了回去。 老马在电话里狂笑。 “今年安知眉还在,来吧?”他说。 “枇杷最近还稍微带点儿酸。等你周末过来就基本熟了。咱们认识这么久,年年都见面,今年你不来,只有我和安知眉两个人,谁来敲枇杷?” 我语气如常,一点没叫老马听出来我刚回北京,正在为下次去找安知眉寻理由。 “来吧,”我说:“枇杷还得是我敲的准。” (雁平桨故事线完) —————————— 《宾周》到这里就写完啦! 之前我想过,有没有必要正儿八经写一段大学恋爱过程,后来想想觉得画蛇添足,中间还删除了几段我觉得没必要的内容,综合下来十三章,概括这个小故事足够了。 相比之下,还是更想体现平桨作为爹地妈咪的孩子,在父亲中年心病发作、mama重新规划人生、自己青春期到来之际,他的个人轨迹如何。他有这个年纪男生的共性和通病,也有一些独特的优点。 并不是必须出现的内容,但总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写。只有写完这些,才能让《不应期》并不只是老男人向下兼容小女孩并与之恋爱结婚的故事,蒋颂和雁稚回并没有永远停在三十二岁与十七岁。 还是那句话,我们如何定义黄金时代?我们对于黄金时代这个概念的理解,是否随着个体生命进程的放缓,个体劳动力的贬值,而已经逐渐发生了一些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