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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第1/2页)
这株小芝先前在街上被与鲧一通好吓,之后就一直由他夹着,到了这会儿,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静默得很。它这会儿就连心底都已放弃了挣扎,比起被切片,它情愿被整株炖了。只是心里头仍有两桩事情缠着它,其一,它不甘心,人类的世界它都还不曾见识过。到眼下为止,它也只见过这间客栈、外面那条街,还有西城门外那条刘村。在山中时,听小参讲过人类的世界很好玩,当然那也是小参听其他下过山的灵物讲的。本来它还想等自己修够了五、六百年时就要下山好好地逛一转的,可现前的状况就是——它就要被人煮了,经历人世繁华这事怕也是此生无望了。唉,想它只得一百五十一岁的这般幼龄就要……夭折?不对。香消玉殒?也不对。反正,总之就是要死啦。它为自己百般地不值当,却也没有其他法子。枉它前几日还在美滋滋地计划着它的第一个千年大计呢。其二,它怕痛啊,这恶形恶状的人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煮了吧。那哪是在炖汤喝呢?那叫烹杀。唉,想想就痛得紧。不行,得求他先等自己气绝了再煮。可是要自己“气绝”,不就是要叫他先“弄死”自己吗?死法有千余种,将它们由极疼至不疼排个序,那排在它们中最不疼那个位置上的也是会很疼的,到底是会要它命的方法。就不晓得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缓和一下那个痛。它想到自己已经相当可怜了,繁华人间一眼没看着,那现在还要叫它痛死,它心中就更是不情愿。正想着这些烦心事的时候,它也正被这个叫与鲧的夹着在登上到二楼去的楼梯上,忽闻身旁有人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酒,给我酒。”它听这人的声音虽然迷糊,可是很沉重,语调虽拖沓,可是每个掷出口的字都很钝、很大声。这小芝抬头看了一眼正嚷着要酒的那个人,那人脸上红红的,脚步也没轻没重,正由一个小二扶着往二楼去。他们也由小二领着上到了二楼东侧的一间厢房内,这厢房较昨晚上的那间要宽敞上不少。这小二照例问了住店的这二位可要酒水茶汤、膳食点心的,与鲧说了不用,就让他退出房去了,在那小二合了房门前,与鲧还关照说他们两人的午膳会自理,不劳他们再差人来问。小二明白那意思,就是说别再来敲门打搅了,他点点头,合了门去了。与鲧对这小芝施的术力还在,小芝由来都动弹不得多少,且根本不必肖想化雾而去。与鲧把这小芝放在榻上,关照:“瑞草,我要出去一会儿,你除了这间房,哪儿也去不得,也不用费劲想逃了,等我回来便是。”小芝晓得他走开也不会有好事,定会对这间房也施些什么他的邪术,它晓得自己逃不出去,那哪还会白费气力去尝试。它斜了他一眼,又问:“与鲧,酒是什么?”与鲧刚要出门去找处郊野地方缩地成寸,将千里之地变成方寸之间,快速回一趟长白山,探视一下鹤翁的伤势如何了,就听到这小芝问了自己这话。他也是觉得奇了,好端端这小芝问什么酒。果然是株没心没肺、只知享乐玩耍、半点用处也没有的灵芝,下山来未及半日,便晓得要酒来喝。他问:“你问酒来做什么?”它望了他一眼,问:“你就告诉我吧,酒是用来干什么的?”他答:“酒是用来喝的,喝了后会叫人晕乎乎的,不胜酒力的,喝上一杯就会睡死过去,半晌都不会醒过来。”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