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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设好的猎场里,走向我 (第2/4页)
br> “它们习惯了,所以不用费心劳力地去抓它们。到那个时候,只要你把钓竿伸下去,它们就会咬钩。“ 林昭背脊生起寒意窜升至脑,她僵立着,眼里的震惊来不及掩藏。他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他的改过以及补偿也许就是鱼饵,而自己因为善意成了鱼。 她掩饰性地转过头去,习惯性地隐藏自己的惊惶。 最后一把鱼食洒下,他收回手,身体转向林昭,声音不大却足够击破寂静,“我是鱼。“ 他是鱼,以爱欲为食的鱼,一直饥肠辘辘的永不餍足的鱼。 她的嘴唇蓦然被他的薄凉完全贴合,他在吞噬,在索取,好让心里的空洞坠得不那么让人生疼。他放开她的唇,头颅贴在她的脖颈处,林昭觉得脖颈的皮肤上有温热的潮湿,连带着他呼出的热气一起,黏在她的肌肤上,难分难解。 他的动作突然,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箍在怀里。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又重新恢复到冷静自持的样子。 林昭觑着他,左手覆上脖子,指尖沾上他的泪水,明明是他情难自已,她却觉得脸上发烧。 “我知道了。”她思来想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不成回答的话。 他眼里的泪水没有散尽,被光一照又燃起灼灼火焰,视线下移,正与她的眼睛对上,等待她的回音。 “我知道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比之前的又放缓一些。“走吧,等会儿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 就着一屋暗灯,顾仁成倚在床头,手掌缓缓附上胸口,即使隔了一层衬衣,掌下仍传来极度不规律的躁动。她知道他那些不可说的爱,顾仁成手指按上嘴唇,带着纹路的粗砺的指腹与唇相接,他想到白天的那个吻,眉间的郁气没有消去。要伪装成正常人,就要隐藏病态的一面,但是爱与占有就像剑刃的两面,洗不掉,摆不脱。他已经做好隐瞒一生的打算,但她会怎样?没有发现倒还好说,如果识破伪装了呢? 他盯着空无一物的窗外出神,看天深复为天淡。 像往常一样,林昭开着车子上班。她的后备箱里有几幅打包好的油画,是待交付给画廊的作品。车停到楼下,她打算先去交画,再去上班。 走进画廊,她远远看见两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西装眼镜男子,另一个是副馆长。副馆长不时在旁边讲解。林昭正要离开,忽然听见中年男子问起画廊的经营状况。 他就是馆长吗?她怀着疑问向副馆长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就碰上一个馆员,林昭上前询问。那馆员见是她,也不认生,头偏过去再偏过来,“不,馆长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不是他。” “您见过馆长?” “见过一次,那个人看上去很阔绰,但又不像暴发户,应该是干金融的。“ 那这个人是馆长派来的理事吗?林昭的疑惑加深,画廊背后应该是个财团,而不是个人小打小闹的投资。 待那个中年人走后,林昭朝副馆长走去,“您好。” “去办公室吧。”副馆长转头见是她,向她做了个手势,引她走向办公室。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林昭也不多作客套,交待来画廊的目的,副馆长也直接按照流程审批,倒也没费多少时间。副馆长收拾文书,林昭瞄见“副馆长“的牌子,出口询问。 “今天我看见您和另一个人一起,还听见您向那位汇报工作,那位就是馆长吗?” “不是,”副馆长嘴上应着,手底下整理文件的动作没停,“他来是代替馆长视察的,馆长向来不插手画馆的实际运行。” “我们和他们更像是合作的关系,或者说他是我们的后援。应该来说是种双赢的关系。“ “双赢?一定是画廊的生意非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