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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失控 (第3/3页)
芜早就发现他烂的不行了,之前就已经指责过他下三滥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徐徐图之呢? 在他给沈芜发消息说明天送她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冷静得像个刽子手,眼前明明摆放着明天要用给阿芜的药,软禁的地方也早就安排好了,计划已经成熟,他却还能装作毫不知情一样给阿芜发消息。甚至在带着昏睡过去的沈芜来到这里的路上,他看着沈芜沉睡过去的睡颜,心里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无尽填满的私欲和早该如此的懊恼。 沈芜没有管祁恒舟心里的弯弯绕绕,吃饱之后就上楼休息了。虽然已经睡了一天,但从书房里挑了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后,没读几行,沈芜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恒舟收拾完碗筷后上楼找她,见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过去帮她轻轻盖好了被子,随后关上灯离开了。 之后几天,两人间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相待,但也算和谐,每天都是祁恒舟变着花样的做饭,虽然没有电子产品,不过书房里有一堆书,倒也可以让沈芜解解闷。 沈芜没问祁恒舟打算什么时候放她走,祁恒舟也不主动提。于是两个人就像合租在一间公寓里一样,每天早上出门吃饭,沈芜看书,玩单机游戏,祁恒舟工作,做一日三餐。晚上再回到各自的卧室休息。这样出奇的和谐竟然也有种细水长流的感觉,祁恒舟甚至有些恍惚地想,这难道不也算是他想和沈芜过的同居生活吗。 沉默一直持续到第四天的下午,祁恒舟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血像流水一样淌了出来,案板上的土豆丝像被蘸上了番茄酱。 坐在一旁等开饭的沈芜看他笨拙地用一只手给自己消毒,一手血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于是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拿过了他手里的酒精棉,毫不怜惜地给他消毒,贴创口贴。 其实没有很疼,但祁恒舟还是被酒精杀得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忽然想起沈芜正拉着自己的手后,他又神经质地握住了沈芜的手指。 “松手。”沈芜平静道。 命令的语气像是刻进了祁恒舟的身体里,他不由自主的就放开了。 沈芜没再管他,洗净了手就把剩下的土豆切完了。 那天的晚饭,祁恒舟把土豆丝都吃光了。 晚上,在沈芜准备合眼睡觉时,房间门被推开了。 沈芜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懒得睁眼,没想到祁恒舟直接躺过来霸占了另一半床。 “你干什么?”沈芜一只手隔开要凑过来的祁恒舟。 祁恒舟把头埋过去,抵在她的手掌,低声说:“手有点疼。” 沈芜听出来些撒娇的意味,但她才懒得管,于是起身出了门,直接头也不回地换了个房间。床上的祁恒舟脸刷一下就冷了下来,看着沈芜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幽怨。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但沈芜显然还是低估了祁恒舟现在的任性。 第二天晚上,沈芜睡着后,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周身异样的温暖和重量,隔天大早,她才发现祁恒舟不知何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睡相极奇安稳。 起床气犯了的沈芜一脸黑线地想:他不会是趁我睡着了才过来的吧? 等到祁恒舟悠悠转醒,沈芜已经不见踪影了。祁恒舟很久没睡过这么沉了,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时,惊慌地起身去找。 一片晨光里,沈芜坐在一楼的落地窗前安然地喝茶。 祁恒舟急匆匆下楼时脚步慌乱,沈芜早就注意到了,但她毫无反应。祁恒舟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静静地看着融融的金光披在沈芜身上。 片刻,他握紧的手忽然松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上前温声道: “阿芜,要出去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