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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13) (第4/10页)
影响我拉野屎的雅兴。其实刚上羊肠道,那 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预感便已在我的腹中酝酿。沿着山墙,小路倒也平整。麦浪 卷着阳光,似一汪破碎的海洋。喷薄而出的快感迫在眉睫,令我欢快的脚步越发 癫狂。几米外,亭亭华盖正溢出翠绿的轻吟。 真的是轻吟声,若有若无。老天在上,我简直想就此脱下裤子,拉个痛快。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离墙角还有几步远时,哪个犄角旮旯里猛地蹦出一声 「谁」。 可惜就像三大步上篮,迈出第二步就意味着跨出第三步。随着一色的绿快速 闪挪,我已转过墙角,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一般情况下我不用皮带。神使鬼 差,映入我眼帘的是个雪白的屁股——非常白,可能因为浸在山墙的阴影中,当 小树林的斑驳光点拂过一旁的翠绿叠嶂时简直白得耀眼。除了白,还有黑。黑幽 幽的毛打着卷,瞬时掀起一阵风,直杀人眼睛。 目瞪口呆之际,屁股的主人惊慌失措地说:「是林林啊,快出去,姨解个手。」 三步并作两步,我已退了出去,酒红色头发下的俏脸和赤裸的白屁股却以一 种怪异的状态在眼前残留了好几秒。风越来越大,甚至能听到一种沉甸甸的沙沙 声。不知为何,就这一眨眼功夫,连麦浪都泛黄了几分。 我还来不及喘口气,灌木丛晃了几晃,核桃树靠墙的暗影里就真的好像就掀 起了一股风。这阵妖风凶猛异常,刮得我几乎站立不稳,轰轰隆隆,连地都好像 抖了几抖。然后青涩的汗臊味消散于拐角另一端。我下意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难道养猪场门没关紧,猪脱圈了?这个念头一晃而过时,九八年陆永平家仓库里 那幕几乎同时浮现于了脑海。张凤棠还在夸张的说着什么,传到我耳朵里时却又 空空如也。 回去的路上,萌萌蹦蹦跳跳。我却有点心不在焉,老感觉天热得要命。张凤 棠神色如常,一会儿是转业,一会儿是科普「养啥鱼才能发财」。她穿着豹纹短 裙,鞋跟噔噔噔的,异常刺耳。 萌萌问:「我宏峰哥呢?」 「早回去了啊,大姑……」她俯到萌萌耳畔,于是就没了音。 过马路时,看着身旁的这张脸,我突然就想:它可算不上白。至于头发,目 前也瞧不出黑不黑。何况在我的记忆中,张凤棠的发色一向变幻无常,却几乎不 曾是黑的。 这样一来,我简直有点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幕是不是错觉了。然而打墙角出来 时她那满面红霞又不容否认,那淋漓香汗甚至差点花了脸上的妆。她不客气地连 拍我两下,怪我冒失,「也不发个声音」。哪怕羞愧万分,我也得承认,我亲姨 差点把屎给她大外甥拍出来。所以也顾不上说啥,我飞快地转过墙角,就褪下了 裤子。瞥见不远处那滩湿迹,还有只安全套溢出白色的亮光,似有一股酸腥气体 在空气里游荡。虽不情愿,但我实实在在地勃起了。 当然,也没准是屎拉得太爽。 一来一回,酒足饭饱的亲朋好友已基本散去。俩小孩依旧在一片狼籍的大门 口上蹿下跳。瞧这机灵劲,就差蹦起来尿你一脸了。 刚进院子,一个头发花白的矮胖妇女便叫住了张凤棠。 她说:「凤棠啊,啥时候办事儿啊,可都等着吃你的糖呢。」 后者瞬间就红了脸,只是说了一声「咦」——如你所料,调子拖 得老长,就 像站在戏台上。 张凤棠去年秋天进的剧团,而过年时就听奶奶说她跟一个琴师好上了,「可 谈得来。」在奶奶嘴里,我亲姨的历任对象都是「可谈得来」。至少高中三年都 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