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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兰花 (第3/3页)
软鞭扬手一记落在他身侧匍匐跪着的青年背上,那男奴低着头半分声音都没出,赤裸的后背登时浮现出一条紫红的鞭痕。 “保你尽兴。” 你颇为满意的一扬眉,斜倚在案上,指尖点了点那男奴,低声道:“本王要他,昆莫可愿割爱?” “何谈割爱。”伊塞沙酒意上头,鞭尾轻甩两下,将男奴驱到你面前。你略略扫过眼前那张清俊的面孔,扶着酒案站起身,鞋尖挑起落在地上的锁链一端握在手中,强迫的拽着男奴跪直上身,刚好单手撑住他的发顶。你指尖暧昧的勾着他的柔顺的发丝,笑着同伊塞沙告别:“那本王便先行一步,去尝尝这莲花台的特色。” “哈哈哈请!”伊塞沙跟着跌跌撞撞的起身,酒后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猥琐,“祝殿下用得愉快!” 你摆摆手,目不斜视的踏出潮热泥泞的宴会,深夜的晚风吹过,醉意更盛,你强撑着没有晕倒,只是人多眼杂张辽不便出手来扶,你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一头栽到在玉石阶上。 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你差点以为自己一世英名要在楼兰摔个稀碎的前一刻被一双手稳稳的撑住了肩膀,晦暗的月色中你对上了那人深邃的一双眼。 无边夜色反而比宴会的灯火更能暴露出人心的踪迹,他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情欲勾引,你借力直起身,慢慢悠悠的往下走,随手丢开先前演给老头子看的链子,用除了侯在廊下等你的阿蝉再无人能听见的音调对他说:“随我的车马出了楼兰,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走吧,他们不会拦你。” 他仍不做声,没有磕头谢恩甚至没有再抬头看你一眼,只是掌心虚虚扶着你的肩,是一个既不会无故碰到逾越,又能及时扶住你的距离。 远处阿蝉疾步走来,你无心再关注旁人,一头栽倒在阿蝉身上,身后一路跟着的张辽十分不满的将你从阿蝉怀中接过,把你抱起来塞进马车,落下了车帘。 马蹄声悦耳,靡靡之音渐远后极度不适的反胃感消下了许多,你仰面躺在车中,闭着眼由阿蝉攥着浸湿的手帕为你擦脸,半梦半醒的嘟囔着吐槽:“文远叔叔好狠的心呐,一滴酒都不肯替你的好孩子喝。” 车帘外传来张辽模糊的声音,什么男人女人的,你醉得听不清,打着哈哈掩过,不在意的翻身一头埋进榻中,又被阿蝉翻了出来。你木着脸呆呆笑了两声,随后没了声响,彻底醉晕过去了。 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不是那么好当的。 昨夜回驿传已近丑时,简单洗漱打点后你神智不清的一头栽在床上不省人事,结果一大早酒意还没散尽,阿蝉用力晃着你的肩膀把你强行从睡梦中摇醒,你眼睛都睁不开的听她在你耳边大声呼唤:“楼主!楼主快醒醒!乌孙昆莫派人来接你去茶馆听戏!中午安排在醉香楼吃饭!下午在这边往来商队最多的集市采买!楼主!楼主别睡了!” 你越听越想干脆一头晕过去,心想伊塞沙一大把年纪哪儿这么旺盛的精力。昨夜你领走的男奴被你打发走了,但伊塞沙在莲花台和他那几个心腹多半是还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翻云覆雨之事,这一大早不跟小美人再卿卿我我一下,跑到你这儿来讨什么嫌。 见你依旧无动于衷的装死,阿蝉干脆将你整个人强行架起,推搡着将你按在桌前命人前来服侍,又想起什么的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楼主,昨夜你放走的人今天一大早找过来了。” 你终于肯睁开眼动动被酒沁透的脑子:“他要干什么?” 阿蝉正色道:“他说他想在楼里谋事。” “做什么?给我端茶倒水更衣侍寝?”你打了个哈欠,挥退了侍奉的婢女,从衣柜中抽出布条束胸,直接回绝,“不要,让他滚。” 阿蝉补充道:“ 他说他学过很多东西,还做过账房下手,善理账簿。” 你穿好中衣,面目严肃的转头看向阿蝉:“请进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