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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44.1) (第5/8页)
忌,现在俩孩子都死了,这时候再交出来,那就亏大了。先拖着,谁知道后续会出什么幺蛾子。 天气炎热,思高和思远的尸体,在经过入殓师拼接化妆后,便进行火化。相关的仪式,也草草收场。 郝家最近出事太频繁,为了减少恐慌和非议,连葬礼的仪式也是全部简化,尽可能低调。 参加送葬的,绝大多数是郝家自己人,剩下就是帮工。 郝江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 那个牵挂的身影:「夫人,颖颖呢?」 「走了。」李萱诗脸色哀默,在墓前送上摆花。 走了?郝江化一愣,去哪了?葬礼也不参加? 「她是左家的媳妇,你还真以为她是郝家人。」李萱诗淡淡说,「郝家最近霉运缠身,是个人都避之不及,不走难道留下招祸。还是你想静静也出事?」 一番话倒怼得郝江化哑口无言,也对,自家的风水似乎不吉利,最近这么多事,真要是走霉运,那可千万不能再牵扯静静。至于思高思远,自家节哀,愿他们早点投胎,重新做人。 白颖最终听取李萱诗的劝告,和静静回到长沙。吴彤安排山庄的代驾师傅亲自送行。 她的离开,并没有招致议论,事实上部分在地的职员,也有些人心涣散,不到一个月,郝家死人竟然成为常态,说不好后面还有。 衰败,很多人都嗅到那一丝不太寻常的气味。郝家,还能撑多久? 闲来无事,想要找本书读,再次走进书房,还是感受到一种厚实。 书桌的案头搁着几本法学类著作,观之寥寥,多数人不喜欢阅读这类枯燥乏味的书籍,除非专业需要。 没有去书柜翻找,而是伸手将几个抽屉打开,老白说他在书房给我留了点东西,等他走了再看。 没什么特别,除了几本书册和用具,嗯,有一个被放到的相框,相框里已经没有照片。相框原本应该摆着某个人的写真,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的见证。在她还没有成为新娘以前,就曾自傲地表示父亲会把她的照片摆在书房,我知道她在炫耀她有一个很牛气的父亲,以及他对她的爱护。 「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那时候,清脆如黄莺,言犹在耳。莫名,心里有些伤感,美好的事物,保鲜期确实不太长。 咦?抽屉底还压着一本书,拿出来,才发现并不是书,那只是封装精美的短册。上面清楚地烫着几个字:白家家史。 翻开书页,我看到一个家族在时代变迁下的历史,编年体的传写,每一段都很简明,只记录某年某月的人事简括,但字字艰辛,从战争岁月跨度到特殊年代,白家能够成为名门清流不是没有到底,的确是值得仰望;白家的历史是光辉的,建国前后的艰难奋斗,它全部经历过…煎熬出来的名望…再后面,就是老白编入的条文。 比如,某年,世家往来,初识佳慧,两小无猜。又某年,就读于何学校。 再往回,各有一条,「遇良师益友左轩宇,敬为兄长,吾大幸」及「悉受萱诗照顾,借学求教,吾心有愧」。 后面则列有一条:「吾女白颖,胆大妄为,养不教,父之过,须谨慎待之。」所列也是语焉不详。 看来很多内吞,在家史中只能一笔带过,甚至不能出现。白家,可以有不足,却不能有污点。 我也找到一条关于我的行文,表注新人良缘,对我的「大喜」,往后没了记录,毕竟我不是白家人。 有一条文,是被划掉的。记录某年某月,白颖分娩,产龙凤胎,以翔、静命名,以及大喜等字眼全被划去。 而在家史的最后,也就是今年,只记录三条简单的记录。 「吾病,恐不久,私立契书,夫妻和离。欲托良人,了吾心愿。」 「吾女,犯大错,不可赦,家门难吞,逐。」 「吾活,术后须修家史,删白颖及子女条文;吾死,此册仅为纪念。」 看完这三条,我不由一叹,心里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老白,确实比我果决。 奥迪A6,此时的老白,就坐在后排座。这次来湘省,老朋友们临时抽调用车,也不算违反规定。 负责开车的是王天,这一趟,白行健不是为公务,而是办私事,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还是上次的广场公园,岑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