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阑深处重相见,忆来何事最销魂(一发完) (第1/3页)
从一场漫长的恶魇中醒来,孟南星出奇地安静。 这个梦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昨夜终于迎来终局。 梦境结束在头颅坠入水中的那一刻,小年夜的烟火气为他送行,太多的祈愿汇聚在河边,将他逸散的魂魄缓缓托起,赐予他另一个未来。 被活生生挫骨扬灰的惨厉疼痛似乎还萦绕在四肢百骸。 被侵犯,被碎尸,被野狗啃食。 窗外有清晨小贩的叫卖声,粼粼的车马声,熙攘人间一院之隔,真实得就像一场触手可及的幻梦。 孟南星被贬为白身后,被贺修竹接到这座小院养病。这正是当初孟南星藏匿假死的贺修竹的院子。装潢清雅、整洁干净,少有访客,还特地配有书房与画室,孟南星笑称自己是贺修竹养的外室,贺修竹倒是真怕他不好想,每日下值了都回这边,只有需要接待客人时才回本宅。 他想翻个身,却被一个温暖怀抱给箍住了。 团花锦被下,青年赤裸地身体紧贴,修长的腿相互交叠,像是两尾缠绵亲昵的蛇。 有炽热的硬物顶住小腹,孟南星耳尖一热,一头埋进恋人的胸膛。 低笑声从头顶传来。 “南星,昨夜是不是累着了?” 昨日正是七夕佳节,但贺修竹公务繁忙,酉时末才下值,非拉着孟南星上街,去吃了碗鲜美热腾的扁食,又跑到人家花灯铺子上连着猜了三十几个灯谜。贺修竹本就高鼻阔额,天生带笑,又满腹经纶,引得多少女郎频频探看,倒叫孟南星有点吃味,半天不肯理他。 不过贺修竹自有他的温柔手段,哄得孟南星到后半夜只会哭叫着轻唤“修竹,修竹”了。 想到昨夜的放浪,孟南星把头埋得更低。 一番磨蹭下,紧贴着自己的男器却是愈发灼热了。 身体调养好了,正常男人都有的晨间性欲也渐渐恢复了。是以孟南星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干燥宽大的手将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性器一把握住,只缓缓一撸动,粗糙的肌肤文理就唤醒了这孽根里的缠绵情欲。对于男子而言,yinjing何其敏感,另一条roubang紧贴着他的,还在轻轻地抽动着,甚至能感受到蛰伏的血脉一跳一跳。 被大掌扣住后脑,孟南星抬起头来,一双带着湿意的凤眼迷蒙地望向眉目带笑的男人。 户部最年轻的侍郎,赈银贪渎案中沉冤得雪的受害者,朝廷里炙手可热的新星。他的理想不可能自己亲手实现了,但眼前的青年大有可为,这光风霁月的气息实在令人心折。 还来不及多欣赏两眼恋人俊秀清朗的面容,下一刻,男人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 孟南星的唇齿间都是苦涩的药味,贺修竹却从其间隐约品到甘甜,于是攫取得愈发深入。 等到两人分开时,孟南星已经颤抖着射了一回,贺修竹还不放过他,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