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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小妈/上(父子丼/强制爱/三观不正) (第1/2页)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五点,刚过立冬,天还未亮,冷风里那点水汽似乎是夹着冰沙,无孔不入,甚至能透过衣服空隙,一点点钻进骨缝里,再逐步扩散到全身。南方的冬天总是如此,温度不及北方的零下,但在折磨人一方面上,总能带给人一种难以习惯的疼痛。 凌晨似乎总是沉默的,哪怕空气中夹杂着些许杂音,那份寂寥感却依旧挥之不去。 刚过弱冠的青年在机场门口扫视一番,顿了顿,接着俯身钻进一辆黑色轿车。合上车门,他礼貌性地与多年未见的家庭司机嘘寒问暖。 或许他们家的基因天生就是凉薄的,在他们身上没有充沛情感的展现,独一无二的狂热则献给了对权力的偏执。 缺乏感情维系,一家人的关系更像是阶层分明的上下级,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与作风,那些温情时刻只在特殊场合表现。 所以,对于这位阔别十年已久的亲生父亲,他并没有多少依恋之情,他尊重父亲,是尊重一位运筹帷幄的领导者,无关相连的血脉。 这次他回来的理由很简单——父亲与第二任妻子的婚姻促成,母亲派他送上祝福。 父亲的新妻子比自己只大了几岁,他倒是意料之中。 当人意识到自己不再年轻后,总会希望拥有充满活力的rou体陪伴自己,这样就能从中汲取生命力与快乐——拥有多个年轻情人的母亲是这么说的。 车开得平稳,行过晨昏交接的薄雾,在郊区转了几个弯,最终停在庄园的院子里。 正巧,碰上准备出门的男人,健身的良好习惯让他在这个年纪依旧保持着稳健的体态,那双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眼睛沉稳,而潜藏野心。 青年调动起自己积极的情绪,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恭敬道:“父亲。” 太过亲昵的称呼确实不适合这对父子间的关系,如果要他使用更口语化的称谓,他更觉得别扭。 “要休息一下吗?”父亲脸上展露出慈爱的情绪,语气却是冷淡的,“还是说跟我一起去公司看看?” 千里迢迢过来当然不止是为了表演出父子情深,只是关于权力的转接不是现在能提及的话题,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掌权者来说,这是一种冒犯。 青年没有思考,果断选择了前者,“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父亲颔首,“行,那你去休息吧。” 默契的是,两人擦肩而过的同时,气场都恢复了冰冷。 管家带青年进了准备好的卧室,出于对这个家里那位素未谋面的夫人的尊重,他谨慎地问了些关于她的信息,以便避开这位父亲新婚的妻子。 “夫人住在阁楼,一般不会下来。”管家顿了顿,补充道,“除了与老爷一同用餐的时候。在这之外,我们也很少见过她。” 青年倒是惊叹,“看来父亲很喜欢她。” 这点就不得不感叹血缘的奇妙,缺少相处的时间,青年的思路却能和他的父亲微妙的对上。 把人藏得那么深,一点也不给看——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人的独占欲不都是如此吗? 青年理所应当地想。 ——那位夫人确实神秘,他回家一周,愣是没见过她一面,父亲也不曾提起过自己新娶的妻子。因此他对她的了解依旧停留在半正式的资料上。这也没什么,本来他的身份与年龄也略显尴尬,不见面才是好事。 不过在一个稍显温暖的下午,他终于是见到了那位夫人一面。 那时青年刚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就听见上方发出突兀的响声——那是阁楼处,或许是那位神秘的夫人出了什么事,或许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很快察觉响动的几个佣人跟着管家一起上了楼。他本不打算去掺和这件事,直到听见哭声隐约传来。 隔着层楼,听不太真切,但很诱人——这个词用在这里,十分贴切。 如此想着,他走上了楼梯,随着靠近,那阵哭声越发清晰,于是,他也第一次见到了档案上的女人。 伏在地上的人一身红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凌乱得遮住大半张脸,衣裙严严实实的挡住修长的颈子,难得从下摆露出截莹润的小腿,脚趾不安地蜷缩,抵在地板上,脚心掩着,不肯见人,脚踝处青了一片。 ——比他想得要楚楚可怜,像志怪小说里的艳鬼,适合以束缚的姿态示人。 “呜呜呜呜...放我离开...求求你们了...呜呜呜——” 纤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