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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第1/2页)
点儿功夫里,他已无法压制地揉着脸捂着嘴打了一万个哈欠,一双眼睛在黑黢黢的夜里因为哈欠而泪汪汪、亮晶晶地,章瀚海欲言又止,最后苦笑出来。他按住段正业的手背:“少喝点儿,喝多了浅眠。您本来就不够睡了,要质量再打折扣,不值当!”段正业热情道:“老师在,学生这是……”“哎!”章瀚海哭笑不得打断,拉住他一言不合又要一口闷的豪迈手,“您说您……得,段导您要这么客气,那您还是金主呢——那您一杯,我三杯回敬,行不行?”段正业一愣,察言观色后,笑着放松了手劲儿,真诚点头道:“得,谢谢海爷!那咱都甭客气了,随意!”不料这一随意,两人情感上是惺惺相惜近了一步,却也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起头各自心知肚明的正事儿。章瀚海抱着个杯子,自干了三杯,再撸了两串儿。就在他下意识打量着旁边亮着光,存在感却像都市中的萤火虫似的小店,琢磨着要不要冒着复吸的风险去搞盒儿烟的时候,顺着“烟”,他想起了那天和小阮的对话。人的执念都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也通常不止一个。他打算先套个磁,看看另一个原因能不能松动。他往喉咙倒进半杯冰啤,一口爽劲儿带出一声感叹,引回段正业的注意,章瀚海笑道:“小戴,真是个好演员!”段正业没说话,但笑容就像自豪的告白:可不?章瀚海抿酒,毫无预兆切进一个跟他开场毫不相干的话题,说:“开机第一场戏出了那事儿,有些人就来找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听到的,说小戴开机仪式拜的,是自个儿捏造的假神。言下之意,出事赖她敬神不诚心——但他们呢,多的也不敢乱说,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就撺掇着让我在剧组里也设个神龛,说是驱邪……”段正业不声不响也抿着他那点儿啤酒,面容平静,却看得出精神正高度集中。章瀚海:“我想来想去,您说,演员这一行,好像从前就流传下来些,危言耸听的陈规旧俗。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鉴于都是对自己这个行当的畏惧之心,也无可厚非。可如今呢,好的没剩下多少,不好的……”他摇摇头,“别的不说,我要真供个香案在组里,到时候别人天天道德绑架、情义绑架什么的,净撵着小戴去上香‘驱晦气’,那成什么样儿?我就没让,跟他们说,那场不是什么事故,是戴老师敬业。有这么敬业的艺术家在组里,是剧组的福德——这么着,生压下来了!”段正业眼睛深处的表情随章瀚海的事件讲述起伏,听到这里,立马双手举起一杯酒,感激道:“您受累!”仰脖干了。章瀚海向来避讳交浅言深,可他对段正业维护戴巧珊的态度,又总禁不住动容。他一干,章瀚海脑子一冲,也把自己这杯干了个底儿朝天。两个有追求的文娱界人士,情到真处也不得不借助最俗套的方式,表达心中情义。段正业捉瓶给章瀚海和自己满上。他没说什么,单是眼里的碎光多了几闪。章瀚海话还没完,吸吸鼻子想了想,笑起来:“她敬业、肯吃苦那些优点,我都不说了。就一件——我是真羡慕段导,您遇见了——我不说‘栽培’,您我都明白,咱们一部戏合作那么多演员,小戴这样儿的,能‘栽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