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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物语】(5中) (第4/9页)
的很大缘由也是因为山口教继故意找借口不出兵支援所致,如果山口教继不窝在城中作壁上观,扭转战局这种话说得有些悬,但也不至于会让信广被俘;不过,在那个时候,教继还没彻底下定投靠今川的决心,毕竟弹正忠家的老相公信秀那家伙,跟山口教继自己也算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念及旧情,教继倒也真放不下这个廉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信秀不在了,庶长子信广有勇无谋、暴戾乖张,嫡长子信长放浪形骸、吊儿郎当,最有名望的次子信胜少不经事、又对林通胜兄弟跟柴田权六那帮人奉命唯谨 ,尾张弹正忠家,也着实再没什么能够让自己所牵挂的东西了。 两个半月之后,那古野、末森两城都接到了一条军报:天文二十一年四月十七日,尾张弹正忠家,家老山口教继、足轻大将山口教吉自下若干者,离叛之。 ——这和笔头家老林通胜设想的不太一样,但是效果却是差不多的,所以对于山口父子的叛变,他很无所谓。 旋即,骏远国主·今川治部大辅义元,遣骏河大将葛山长嘉、三浦义就,远江大将冈部元信、饭尾乘连、浅井政敏五人,共率一万今川军势,入驻鸣海城,城中自此立起带有如同梳篦形状的「赤鸟纹」 与足利将军家御用「丸内二引两」 纹样的旗帜;随后,冈部、饭尾同教吉驻守鸣海,教继另与葛山、三浦、浅井与笠寺筑砦,教继则又于鸣海城附近小城中村城驻守。 ——鸣海城、中村城与笠寺砦遂成三角之势,箭头指尾张那古野!……。 说到这里,牛一正欲端起碗喝水的手突然停下了,随后兴奋地大呼起来:「是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怎么了?」 元子问道,但其实她是有点没吓到了。 「怪不得当今四国岛阿波国之蜂须贺阿波守的父亲,『蜂须贺小六』大人,曾经跟我讲过,那『猴子』年轻的时候,曾在今川家的帐下当做过足轻呢!当时我还以为,『小六』大人是喝多了说了醉话……。 哈哈!那『猴子』……。 哦不,那『丰太阁』的本家,其实就在中村!」 「……。是这样啊。」 元子愕然地点了点头。 但其实对她而言,已故的那位不可一世的太政大臣的老家在哪,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中村啊……。三河……。尾张……。」 牛一还在盯着窗外,痴痴地念叨着。 ……。 而得到如此军报的三郎,当时却正在穿着连葱绿带牡丹红又带着大理石紫的、看起来像是把女式吴服跟男性武士袍剪乱了之后又重新拼缝起来的衣服,乱蓬蓬的头发一边散乱着、另一边则扎着冲天发髻,脸上还在擦了白拍子用的那种胭脂水粉,而且那嘴唇上的胭 脂还被他那黑墨水染了色,之后又在眼眶周围抹上了猿乐师们才会涂抹的红色眼影,而这样谁看到都以为是「酒吞童子」 降世的他,又会了一帮泼皮,骑着从明国买来的一匹「踢雪乌骓」 高头大马,手中握着半葫芦烈酒,肩膀上扛着南蛮铁砲,站在城下町口,对着树枝打麻雀玩,一阵阵铁铳响起、一颗颗铅弹打出去,弄得城町内的老百姓们既不敢仕工,也不敢生意。 自打阿艳出嫁、而他自己又大闹了父亲信秀的葬礼之后,他每天都在这样胡混,白天搅得尾张各处鸡飞狗跳,晚上也夜不归宿、故意让归蝶独守空房,军政大事全都交与了平手政秀跟丹羽长秀、村井贞胜等人,自己则一概不管,只顾着又让犬千代招呼上一帮人,每天继续到处发疯。 「哪有这样的恶鬼似的『御屋形大人』啊!」 「这等混账东西,真乃我尾张下四郡百姓之厄灾!」 「我看啊,他根本就是我等尾张人之耻!」……。 「无礼者!」 「胆敢对『馆主大人』出言不逊,看刀!」 「——住手!犬千代!瞧你那呜呜喳喳的德性,你跟百姓作一般见识干啥呀!哈哈哈!」 而很多时候,城下的百姓们完全是贴着三郎的耳朵、指着他的鼻子叱骂,三郎倒也不怒,反而像是受了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