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_【岩之物语】(6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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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之物语】(6上)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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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狗法皇呐未曾想!京城自此呀么野郎狂!

    王孙那公子多杀伤!木曾皆是呀么中山狼!

    法皇欲责呐旭日将!哪道鸾凤呀么颠在床!

    娇娘那本是他人妻!心计算尽呀么把伊抢!

    怎知酥胸呐爱腰壮!太刀也比呀么朕的长!

    乳臀那上下乱翻晃!冷妇瞬变呀么笑颜畅!

    名器涓流呐浆滚浪!神龟叹吮呀么尝得香!

    御上那庭中怒癫狂!遂动杀心呀么召九郎!”

    ——京都旌旗啊,再摇荡!宇治川哟,血海流长!岂知三途川畔,处处白骨,皆是温柔乡!”

    三郎这边一边唱一边跳着舞,越唱跳到最后,自己身后埋伏着的那些人越是想笑,但一个个又都不得不忍着,最后有实在忍不住的,或者被同伴连掐带揍、或者自己找根树杈、拿着肋差短刀叼在自己嘴里不让自己笑出声;

    而松叶城里那帮驻扎的兵卒足轻们,则是越看越来气,因为随着天色渐渐蒙蒙亮,又借着火把上的光,已经有人认出来了,眼前这满嘴黄腔荤段子的,就是那古野那个“大傻瓜”织田三郎信长,但是眼看着三郎是一个人来的,像是专门为自己这帮人演出、又像是故意来挑衅,这帮平日里本来就在尾张各处打猎种地而硬被坂井大膳、织田三位,以及清须织田家的次席家老河尻与一愣派人抓来充当兵卒的农户、猎户们,平常也都见识过这个“大傻瓜”其实并不真的是个傻子,他要是犯起浑,他的那些招数不一定有多损,所以这帮人一个个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但问题在于,这家伙嘴里唱的那些玩意,听着也实在是太过于肮脏——虽然对于这帮别说读汉字书籍,就连都假名都不认识几个的大老粗们,也根本听不懂他到底唱的是啥,但是一边听他唱那些什么私通什么听房、又杀人又放火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来气,于是一边开始对着城外咒骂,一边赶紧派人去找城中的守将问问到底该怎么办。

    ——三郎所唱的这些东西,那帮守备足轻们听不懂,但是松叶城守将赤林孙七郎赖胜却能听懂:毕竟在惯于好逸恶劳、安享于骄奢yin乐的北尾张诸织田家的侍大将里,算是少有的“秀才武士”,即便是个四书五经读得磕磕绊绊就敢自称“谋臣”的半吊子土秀才。

    他正打着瞌睡,就听到城郭周围一片喧哗,迷迷糊糊之中又被人叫醒,不耐烦地一问后,他立刻爬上城中御殿的望远楼,侧耳一听三郎所唱,又愤怒又慌张:

    说起来三郎唱的,是一首从应仁之乱之后就流传下来的“秽今样”——算是“俗谣”的一种,也叫“囃子词”,本质上也就是带着色情yin秽内吞的流行歌曲,其中所唱的,是平安时代末、镰仓时代初期,信浓木曾谷的地头武士栋梁,源氏武士霸主之一的木曾义仲相应以仁王与其父亲后白河帝而起兵反抗平家政权、入驻京都获封“旭日将军”、此后又迅速跟后白河帝反目决裂、继而被同族的“九郎判官”源义经打败而身首异处的故事;当然,赤林孙七也知道、在城下正又唱又跳的织田三郎也知道,历史上这位“旭日将军”源义仲跟那位死后被称作“日本第一大天狗”的后白河法皇之间的恩恩怨怨,应该是既没有什么桃色事件,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但是对于编造这首歌谣的穷酸文人、以及表演这类“秽今样”的艺能人、听着这些yin词艳曲在乱世中聊以自慰的苦闷百姓们,对于大人物身上所发生的rou欲故事,向来津津乐道——三郎有时候自己都在想,若是百年千年之后,自己的故事会不会也会被后世的年轻人编成什么官能小说,却是也说不准;

    而编造这首歌谣的作者,便是将源义仲与后白河之间的恩怨,直白地联系成了一种“人妻寝取”的关系:歌谣中所说的“丰腴妖娥”、那长着丰乳肥臀、又是多汁名器的“美娇娘”,便是后白河法皇生前纳下的最后一名姬妾宫娥,在镰仓幕府建立后一直帮着将军源赖朝和北条政子平衡武家与朝廷关系的高阶荣子夫人;尽管步入晚年后的高阶荣子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但是早年她的出身一直为后世诟病——原本她是公卿平业房的正室夫人,且按说平业房虽为平氏出身,却一直铁了心地支持后白河法皇,法皇应该对自己的这位忠犬随从之妻尊重才是;但没想到,因为高阶荣子天生长得雪白妖冶,在第一次随夫君觐见后,就被后白河帝垂涎惦念,三番五次会面之后,二人便有了通jianian的关系;再后来等到相国入道平清盛去世,文资平庸武备不能的平业房,便被后白河法皇便找了个理由,指控其挑唆自己与平清盛的关系,而将平业房流放至隐歧岛,使其一辈子都没回到扶桑本州;而此后,后白河法皇就顺势把高阶荣子夫人接到了宫里,名义上让她以戴罪女官的身份进行侍奉,但是没多久,当时已经五十四岁的后白河帝,就与这位小自己整三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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