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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482) (第2/8页)
关注,锦衣卫有旨在身,实不敢因私废公。” 费宏张嘴碰壁,场面一时有些难堪。 “学生斗胆请问缇帅,晚生身犯何罪,要索系北司鞫问?”费寀跪在地上仰头问道。 “众举子贡院闹事,皆因你妄言所起,更引得满城风雨,惊动御驾,姑不论你之言语是否包藏祸心,治你个妄语谤讪之罪,不过分吧?”丁寿冷笑道。 “缇帅既然寻上门来,当也是有备而来,学生适才所言与贡院门前所说之话,可有一字之差?” “大约不差吧。”丁寿来时曾与麻璋和解一贯见了一面,由麻全引着,那两人倒是没甚顾忌,知无不言,所述两厢对照,基本相同。 “既如此,敢问缇帅,学生只是将本科龙虎榜上朝中大臣子弟一一列出,并无有置喙朝廷抡才之处,何罪之有!”费寀侃侃道。 “牙尖嘴利!”丁寿冷笑:“你虽未明说,但其中含沙射影之意不言自明,事到临头还巧言令色,妄想为己脱罪, 当我锦衣卫是好欺哄的么?” “学生不敢,学生自幼亦经庭训,读书明理,放榜之日虽因一时心头悒悒,妄语失言,但还不致大放厥词,况且……”费寀浓眉一扬,“那舞弊谣言学生也是从旁处听来,正是心中不信,才未曾在贡院前和盘托出,至于之后场面失控,士林横议,却非学生所料。” “何处听来?又是何人所说?”丁寿目光如炬,紧盯费寀。 “松鹤楼饮酒,从邻桌处听得,王、梁二公名重士林,学生当时也自不信,未曾多加关注,谁料会试放榜,与传言一般无二,一时义愤,学生才有那孟浪之举。”费寀有问必答,振振有词。 丁寿搓搓手掌,阴声笑道:“少兄以为,凭你寥寥数语,便可自证清白?” “学生不敢妄自揣测缇帅心意,只是锦衣卫神通广大,查清那谣言何时而起,自不费吹灰之力。” “本官自会查个明白,至于你所说是真是假,”丁寿嘿嘿一笑,“进了诏狱,自会让你吐出实情。” 丁寿一摆手,廊下于永立带着几名锦衣卫涌入。 费宏道:“缇帅且慢。” 丁寿转脸问道:“费大人还有何见教?” “舍弟所言缇帅也已听闻,说来他确有教唆之嫌,下官本无颜为其求情,只是那诏狱内疠气沉积,舍弟自幼身体羸弱,恐忧悒成疾,缇帅可否行个方便,由下官在府中代为管束……” 见丁寿眼皮一跳,费宏急忙道:“下官并无有袒护之意,只消缇帅查明案情,舍弟该领之罪,自当身受。” “下官愿为其作保,万求缇帅成全。”言罢费宏深施一礼。 丁寿不置一词,瞥了一眼还跪着的费寀,嘴角轻垂,向于永打了个眼色。 “在家编管?费大人入仕这些年了,几时听过锦衣卫有这规矩?”于永得了上峰暗示,立时不阴不阳地插话进来。 “兄长勿要为难,清者自清,小弟便随大金吾走上一遭,久闻诏狱龙潭虎xue,也正好借机长些见识。”费寀缓缓起身,掸掸衣袍笑道。 “少兄好胆色。”不说答应与否,丁寿模棱两可地赞了一句。 久等见丁寿不肯吐口,费宏也不再伏乞恳求,直起身子正色道:“若是大金吾执意公事公办,费某也只得遵从,舍弟便交托缇帅,不过身陷死地,拘囚困苦,舍弟万一忧愁郁悒,有何不幸,费某少不得要到御前为他讨个公道。” 敢威胁老子?丁寿眼珠一凝,便要勃然作色,转念间却又哈哈一笑,“费大人言重,其实诏狱内也非阎王殿,其中也不乏清静干爽的牢房,是吧老于?” “卫帅说的是,属下定会好好关照费先生。”于永立时接口。 “既如此,你便随大金吾去吧。”费宏也不再啰嗦,看向堂弟道:“也是你自作自受,合该有此牢狱之灾。” 费寀恭敬应声,转对丁寿等人,两手平举,不卑不亢道:“可要上枷锁?” 于永几个立时瞧向丁寿,听候上司吩咐,只见丁寿反将费寀两手压下,呵呵笑道:“费大人为东宫旧臣,与陛下有师生名分,既为少兄作保,丁某怎敢拂逆其意呢。” “缇帅言重,下官愧不敢当。”费宏急忙郑重言道。 丁寿又道:“再则贵府又非等闲一般人家,‘树德为本,孝友传